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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6章(第1页)

这么想着,海礁便转头笑问小妹:「康王与吴珂也算上了小金的份,既是因为这大半年来结下的情谊,也是看在太后娘娘的面上。小金说要与你商议了再说,你如今已经知道了,不知是怎么想的?我倒是觉得,这样的机会难得。小妹也与我一般,拿出几千两银子做本钱,在康王府的新产业那儿占上一股,日后稳稳当当收一份红利,细水长流,还不用小妹你费力去操心,岂不省事?」

海棠想了想,道:「倘若金大哥同意羼和,我自然不会反对。这桩生意对我也有好处。」她与兄长早就想过要做这门生意,只是有许多顾虑,方才暂时搁置了。如今只需要在康王府的生意里羼上一股,不用烦恼具体操作,只需要坐等分红,上哪儿找这等躺平就能收钱的好事去?傻子才会放过!

就算金嘉树家底不厚,短时间内拿不出三五千的现钱来,那也没关系。她嫁妆里还有压箱底的银子呢,怎么也够用了。至于花了自己的私房钱后,金家那份股份是记在公中,还是记在她这个金家主母的名下——那是她跟金嘉树要商议的事,康王府也好,承恩伯府吴家也好,都管不着。就算是宫里的太后要过问,这朝中文官讲究清廉高洁,不好财货,家中产业都交给女眷或隔房子侄去操持,也是常事,谁能挑她的理儿呢?

海棠略略提了一句,海礁就已经心领神会了。

他不由得暗笑了一下,嗔了小妹一眼:「虽说你懂得为自己着想,是件好事,但在人前还得遮掩一二,不能叫人觉得你有私心,贪图财货。外人的议论不打紧,关键是小金不能心生误会,坏了你二人日后的夫妻情分。」

海礁虽说恼怒张迎凤对丈夫吴珂不是真心,而是另有打算,但亲妹妹对着未来妹夫抱有同样的念头,他却半点不觉得生气,反而认为这是好事了。这样的想法固然是双标了些,可张迎凤对他来说只是见过两面的陌生女子,海棠却是他从小关系亲密的胞妹,他便是偏心一些又如何?海礁心里理直气壮得很。

他还给海棠出主意呢:「回头我见了小金,就告诉他,你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并不很赞成他多添一份产业,让小金自个儿先操心去。等到他囊中羞涩,拿不出足够的本钱时,小妹你再提议用嫁妆银去助他,他自然对你更加感激。」如果金嘉树也能象吴珂感激新婚妻子张迎凤一般,对海棠从此一心一意,言听计从,那就再好不过了。

海棠听得好笑:「这种事就不必哥哥操心啦!」她与金嘉树的婚期也快到了。康王府又不是三五天内就能把生意张罗起来的,也不差那几日。金嘉树早一些晚一些知道她的想法,又有什么区别呢?他既然说了要跟她商议过后再做决定,便不可能在婚前就拿出钱来羼和康王府的买卖。哥哥海礁的小心机,实在有些没必要。

但这是海礁对她这个妹妹的关爱之心,海棠心里还是感激的。

她还给兄长出了个主意:「如果咱们只是出几千两本钱,就图将来能得一份细水长流的入息,并且藉机与康王府丶承恩伯府维持长久友好的关系,其他事一概不管,那将来事情兴许会有变故。我担心将来若是康王府获利颇丰,或许会有人抱怨你得的好处太多了。吴家是康王至亲,金家背后有太后的面子,只有哥哥你无依无靠,只拿出一点本钱,就得了天大的好处,说不定便有人会嫌你碍眼,要踢你出局。哥哥若想避免这种情况,倒是可以再多做些什么,好让自己在这份买卖里更有份量,而不仅仅是掏了几千两本钱的小人物而已。」

「我能多做点什么呢?」海礁想了想,「葡萄酒的配方,还有玻璃器的制法与式样,爷爷都已经全数交给西北边军了,咱们家不曾私藏些什么,我又能拿出什么好东西来?不过爷爷在西域客商那儿还有些人脉,能添些香料丶宝石丶玉石的货源,不知康王府感不感兴趣?」

第1139章笔记

海礁抱着小妹海棠送的几匹新衣料,一边沉思着,一边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他在脑海中整理着自己还记得的西域客商资料,尤其是那些常年来往于甘丶肃两州以及长安的,没有固定客户,更乐意与不同商队进行交易的商人,还得是信誉良好又货源充足的类型,心里盘算着要找个时机,把这些情报写下来,交到康王手中。至于康王打算要派罗家还是吉园去接触这些客商,那就与他无关了。他能提供的,也只有这些情报而已。

祖父海西崖那儿应该掌握着更多的客商人脉,有需要的话,海礁觉得自己也可以去向祖父打听打听的。

自打海西崖重回仕途,又攀上陶阁老,脱离军队,来到京城六部做起了户部官员后,他就再也没想过要再做回生意了,顶多是离开长安时,找熟悉的客商收购了一部分的香料丶宝石,进京后再找门路卖出去,赚些差价贴补家用罢了。但象早年前那般,大批量购入香料丶宝石丶玉石丶葡萄酒等紧俏货物,再转卖给中原商队,这样的事他不可能再做了。哪怕是将来他致仕返乡,也只想安心过几年清闲的养老生活,重振家族,不打算再行经营事宜。

反正他如今手中的财产,已足够他夫妻二人与儿孙们富足一生了。

既然祖父不需要再用到商界的人脉,海礁觉得自己借这些情报来用一用,也是无妨的。当然,在将情报交出去之前,他得先取得祖父的允许,顺便再把钱给借了。

罗家虽有商队来往京城与长安,可他家是前两年才开始往西北走的,根基尚浅,自然不如海西崖熟悉西北客商的门路;吉园更是能力有限,不曾涉足过西北的业务。康王府既然有心要羼和西北土产的生意,自然不可能满足于葡萄酒与玻璃器这两种商品而已,其他商品能捎带上,肯定是不能放过的。赚到钱了,海礁这个提供了重要情报的人,便也算是立下了大功。到时候康王府总要给他一份体面,不至于嫌弃他只会花小钱占便宜。

若是哪一日,康王府连这点体面都不肯留给他了,他大不了退出来就是。他还不至于如此贪财,为了点银子就连人家的脸色都不会看了。

海礁心里拿定了主意,就不再为此烦恼了。他推开房门,冲着房中的新婚妻子庄敏仪露出微笑:「娘子,你快来瞧瞧,小妹特地让我给你送了什么好东西来?」

当海礁与庄敏仪欣赏刚送到的礼物时,海棠已经梳洗完毕,将香草打发走了。

她关上房门,走到西尽间的大衣柜前,打开门,将衣柜底部的箱笼打开,从里头翻了好一会儿,才翻出一个上了锁的匣子。她又在梳妆匣中找到钥匙,打开了匣子,将里头的一本笔记取出,放到了桌面上。

这是她从前伪造的一本「前人笔记」,用了各种手段去做旧,还以一个被上司牵连入罪丶流放西北的织造匠人的口吻,编造了他平凡而琐碎的前半生,叙述了他过去在江南从事织造业的种种经历,连师傅丶同门丶共事的伙伴以及上司和上司涉及的案子,全都编得十分仔细。就算有人照着这笔记去查,也会查到真实的官方记录。

这其实是她上辈子在宫中听一位老织工说的,对方来自杭州织造局,亲身经历了一桩旧案,亲眼看到熟人被问罪流放,当中有许多细节,不是亲历者,绝不会知晓。

海棠当时伪造这份笔记,主要是为了引出上一世曾经参与改良的织机。祖母马氏当时与长姐周马氏合作经营织布作坊,用的织机式样比较陈旧,却已经是能在长安找到的最流行的织机了。海棠为了马氏的织布作坊将来能进行技术升级,提高生产效率,增加新产品,特地伪造了这份笔记,好找到理由将自己研究成功的织机图纸献给祖母。

然而,她还没将这份笔记伪造完毕,就发现祖母马氏与姨奶奶周马氏其实都很满足于织布作坊当时的利润了,顶多只想着要增加织机的数量,却没想过搞什么升级换代……她试探过祖母,对方完全不考虑这件事,就算她拿出了笔记,也作用不大。

她上辈子研制出来的那款织机,结构复杂,想要将图纸画清楚,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要想将织机的来历也解释清楚,那就更难了。她必须要把这个谎给圆妥当了,不能叫人质疑,为何宫中才有的织机图纸,会流落长安市井,叫海棠「无意」中买到手?

如此麻烦,却做了无用功。海棠犹豫过后,就没把笔记伪造完毕。那织造匠人的前半生经历是有的,图纸却还没来得及画,只能算是半本笔记。她一直小心收在衣箱底,不叫任何人发现,以为很长时间都不会派上用场了,没想到现在却被她翻了出来。

她打算在笔记里多添两页记载,提起这织工曾经见过一本织造秘籍,被上官献给了朝廷,据说收入了大内藏书阁,乃是世间唯一的版本……

只要她把这本笔记的做旧做好了,回头嫁进金家后,闲时拿出来翻翻,就能对这本据说收藏在大内的织造秘籍产生好奇心,然后请金嘉树帮忙,进宫去借书,从秘籍顺延到相关书籍,然后就能顺理成章地「研究」出她上辈子研制出来的织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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