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大石满目扫去,最后决断了:“那就如此了,我二人再出城去,诸位速速忙碌起来,时不我待,军民之言,粮草之物,拜托诸位了!”
只是有人来问一语:“天子如何?”
耶律大石无奈一语:“天子先不知会!派人守住各皇城之门,只说城内还留有零星入城敌军在窜,所以加强皇城守卫,皇城之内,只准出不准进!”
担忧什么?担忧刚刚登基的天子若是提前知晓,一道圣谕出来,不免计划大乱。毕竟这天子,也是正儿八经登基天子。
“唉……”这是李处温的叹息,他便来说:“我去寻天子,我去陪着天子……最后之语,也由我来言,天子若怒,是自当死!我死在大殿之中就是……”
众人又岂能不动容?
动容之景,一时无以复加,竟真有人恸哭而起,连连出声……
一时间,便是一个人哭来,连锁连哭……
李处温在叹,耶律大石在叹……
便是耶律大石一语来:“休要如此,大辽还在,大辽还在!”
说着,耶律大石心烦意乱之间,出门就走,萧干自也随去
李处温左右看看,抹了抹泪水,慢慢起身也出,他自去皇城之内,陪着新天子耶律淳去。
那耶律淳,岂不也是可悲可叹?
皇城之中,耶律淳正在夸萧普贤女,夸得是激动不已:“爱妃当真巾帼不让须眉,远胜无数须眉之辈,竟是如此悍勇无当!”
萧普贤女子也来答:“臣妾只念,无愧陛下,无愧父兄,无愧祖宗!”
耶律淳激动之下,拉着爱妃之手,更是来说:“好好好,如此危急之时,我大辽如此上下一心,岂能亡国?大辽国祚,定然永续!亦如西汉之亡,光武再起!定是如此!”
萧普贤女只看得左右还有跟着她一起浴血而回的军汉,便是来说:“陛下有知,真说浴血奋战,臣妾自不算什么,还是诸位之功,他们悍勇无当,奋勇敢死!”
“赏,定当重赏,只待记了军功,定有重赏!”耶律淳激动着,便真是一时雄心万丈而起。
“臣妾此番,也拢了不少敢死之人,只待记了名册,报到枢密院去,自成一军,还望陛下应允!”
萧普贤女,真也是打起了信心来。
“岂能不允,好得紧,到时候,朕亲自赐名,不知人数有多少?”天子来问。
“两千四五百人之多,往后还可再招。”萧普贤女自也是英姿飒爽模样。
却见外间,李处温走了进来,天子也激动:“李相来得正好,快请快请,正有一事要劳烦李相!”
李处温自也加快脚步进殿,问得一问,前后一说,是要为贵妃成一军。
李处温心中不知多少复杂,却也来点头:“此事好说,只管让他们都往枢密院去,登记造册,选一处营寨,只等枢密院之军令就是。”
萧普贤女高兴不已,只管回头与刚才随着来的一些浴血军汉说去:“甚好甚好,你们听令就是,快去枢密院……”
众人刚刚得胜,又随着贵妃来见天子,岂能不是个激动欢喜?只管大礼之后,都退去。
大殿之中,除了十几个亲随之人,便只剩下天子与贵妃,还有李处温了。
天子就问:“李相何事?”
李处温答:“便是来看看贵妃的,着实没有想到,贵妃竟是这般女中豪杰,岂能不来嘉奖庆贺一二?”
天子满脸宠溺看向贵妃,与有荣焉。
贵妃自来谢:“多谢相公,虽是一介女流,却也有报国之心,相公莫要见笑才是!”
“哪里哪里,正是激励军心,军中也在多说此事,一说贵妃,无人不是敬佩有加。”李处温再道。
“是吗?当真如此?好得紧!哈哈……”耶律淳连连大笑,更是宠溺去看爱妃。
那爱妃自也还有几分羞怯,毕竟旁人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