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穿过隔离墙狡辩道,装修工人的定位算不错的,和文做过标记的地方基本无偏差。
说完这句话文就消失在墙后面,沈容馨纵是胸中无比愤懑却找不到火力对象,忙跟着从洞内钻出找他问清楚。
很快,沈容馨就发现上当了,她刚跨出自己的房间,就听见“兹啦啦”地摩擦声,紧接着又是眼前一黑,向往后逃但背后已重新变回一堵墙。
黑暗遮住了文奸笑的表情,前一刻他也是灵机一动,顺着铁轨推动衣柜封死出口,下一秒沈容馨被困就成为了现实。
文没有开灯,洞口被封住就意味着唯一的光源消失,经过一段不短的时间,他很了解让沈容馨听话的办法,就是令她害怕,营造出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则是其中的低成本选择。
“快把灯打开!”
文没有出声,凭借对房间布置的熟悉慢慢接近沈容馨。为了惩罚她今天的自以为是,必须给她一个深刻教训。
“你想干吗?”沈容馨的声音不复镇静,这回她的问话有了回应,彷佛一只钻地怪破土而出,她感觉整个人腾空飞起,然后就被推到了床上。
虽然视觉收到的信息基本为零,沈容馨仍然可以感受到文扑在她身上带来的巨大压力,使得她呼吸近于停滞,整个身体像被一张无形的网笼罩住一般动弹不得。
忽然间,这股束缚消失了,紧接着眼中的世界又恢复了光明,是文跳出去把灯打开了,还恶作剧地把一块镜子端到她面前。
沈容馨本要责备文的莽撞举动,可在看到镜中的形象后,就知道自己完全没有资格。
镜中的她,想像中本应是慌乱焦急的,但凭空想像往往会错得离谱,真相往往不照顾人情绪的,事实告诉她其实她更像一个等待丈夫临幸的女人,绯红的脸色,迷离秋水似的眼神,无一不在暗示着急需男人的慰藉。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要在你面前一点大人的面子,一点老师的尊严也没有?”
再柔顺的人遇到连续的羞辱也会发作的,哪怕自暴自弃。
“啊,我只是觉得这样很有趣,你不喜欢吗?”
“一点也不!”沈容馨眼角渗出两行泪水,“我只是希望和你过一种轻轻松松无忧无虑的生活,你把一切都弄乱了,什么事情都变复杂了。”
“好好好……”文爬上床将沈容馨拥入怀里,“我想我明白了,之前的所有无礼冒犯,我先跟你道歉。其实,我同样喜欢轻轻松松的生活,如果你真能把我当成你的男人,而不是当成小孩,时刻以监护人自居的话,我会把属于你的尊严还给你,不再侮辱。”
“……好吧。”
有时候以柔才能克柔,沈容馨又惯于把责任揽上身,很快开始反省自己的作为,“我承认今天我的表现确实也不妥,让我回去仔细想想。”
“不!”文没给她溜走的机会,抄起被子包裹住两人,“就在这里好了。”
“嗯?”文的态度转变令沈容馨摸不着头脑。
“我们现在就做些简单的事情好了,比如说,爱!”文边倡议边付诸实施,伸出双手四肢展开偷袭。
“啊!”尖叫声很快被不断升高的浪潮吞没。
文软硬不吃,悲情攻势对他不会有太大影响,在他看来搞定女人最好的地方就是床上,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也是他向往的,对方说她喜欢简单的话就更妙了。
被子牢牢将两人捆缚,教研的女体固然躲无可躲,文的动作同样施展不开,只凭借力量上的优势顺利上弓,初时的交合动作挺别扭,但很快就发现小幅度一蹭一蹭的趣味而乐在其中。
由于被子的关系,人体散发的热量一直积聚着,像烘着的微波炉一样温度不断升高,相亲中的肌肤变得格外敏感。
不管外面是昼夜交替或四季轮回,都与他们完全隔绝了,如今的世界,完全围绕着两人腹下三角区中黏合的一点转动。
他们的精神有些恍惚,有些亢奋,行动却比钟表还刻板,尽管空间上的限制令动作很难有气势,每一次的进出都有意犹未尽之感,但任何一方都未曾想过要终止,每一次的暂时抽离都是为了下一次的更深层插入,享受灵魂交割的快感,直到从地面迸裂的岩浆完全吞没了这个世界。
踢开缠绕的被子,两人赤裸的躯体都沾满了汗水,被单也印上了一男一女的交换轮廓。
刚才实在太激烈了,以至于床头已变成床尾,但这绝不表示他们仅仅在床上旋了半圈,只是是说明了随机自转的落点位置而已。
“你又乱来了!”
沈容馨此前一刻还真以为文会改变,现在她明白了什么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也怪自己意志不坚定,以后在两人角色中担当受压迫的位置恐怕免不了了。
“也得你愿意啊。”文一幅赖上她的模样。
“别乱讲,我看要把你送上法庭才行。”
“我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