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思痕眼睛几乎没睁开过,在睡眠中度过早晨、上午、中午……
文的境况差不多,区别在于他被打断的次数非常多。
好学生和坏学生的待遇差别是明显的,云思痕就没被哪位老师打搅过清梦,所幸文心态良好,抗着打击一直挺到今天的最后一节课——沈容馨的国文课。
终于没有从美梦中惊醒的困扰,文却失去了睡意,沈容馨明显顾忌着文不拘“小节”的动作,整堂课都不敢走过来,让文想捉弄她都找不到机会(文的大部分道具都丢失了),只在临近尾声时用手机给她留言,要求结伴回家。
云思痕一下课就背起书包走了,拒绝了几位好心同学的帮忙,独自从学校的北门出去。
文则在教室留了不短时间,因为沈容馨说她要加班,直至天色渐黑才到指定地点会合。
“HI,真巧啊,你也要回去了是吗?”文装作并没有相约这回事,纯属一场偶然的邂逅而已。
沈容馨却没有迎合他的玩笑,用有些生气的口吻责问道:“今早你为什么要阻止我让云思痕去看医生?”
“我没阻止呀,只是当时看到你的屁股在我面前摇晃,情不自禁而已。”
“你什么时候能改改这毛病?”沈容馨摇摇头,或许他的本质就是一个无赖,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喜欢上他。
文选择的会合地方是回去的必经之路上一段路灯照不到的死角,原意是让她放开些,可没想过她居然摆出幅一本正经的脸孔来对付自己,那唯有……
“呵呵,这恐怕很难,如果你的身材一直这么喷火的话。”文欺到她身前,手脚开始不规矩起来。
“先跟我回家。”沈容馨还真怕他在路上乱搞,急忙跑开。
“哎,等等!”文追了上去。
冲回家的时候,沈容馨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可余怒未消的她仍不忘要文保证。
“以后不准在教室里对我做奇怪的事情。”
“我明白了,在家里才可以,对吗?”
“听我说完!”沈容馨及时喝止了文的不安分举动,没有暴露于外的威胁后,她的话恢复了一定的威严。
文晓得再好用的招式用得太多也会现出破绽,嘿嘿笑着将双手插回口袋。
“以后上学不许迟到早退,不得晚于七点钟回家,完成功课后先交给我检查,有事外出记得通知我……”沈容馨一口气列下了能想到的所有规矩。
这么多的条条框框,执行起来岂不成了监狱,比在学校还惨,文当然不干了:“等等等等,你以什么身份命令我做到这些?”
老师,份量似乎不够:老婆,如果她肯承认的话还是有商量余地的,但也仅限于讨价还价,绝无可能通盘接受。
“有份我和你妈妈的约定,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了。”
沈容馨找出第一次去A国带回来的黑纸白字协议书,里面清楚的记载了当时文并不了解的一些事情,拜上天所赐小偷光临时并没有顺手拿走这份不起眼的东西。
文没想过母亲居然把他卖得这么详尽和彻底,几乎整个监护权都交到沈容馨手里,右下角赫然印着三人的签名和指纹,除沈容馨和云母以外,还有一位律师公证人,声明有一式三份,是具有法律承认的正式契约。
“总而言之,作为你的监护人,我有权安排你的生活。”沈容馨得意地把文件收了回去,至于附加的隐藏协定她有意没提。
文张目结舌,事情的演变远超他的预想,父母离婚时并没有把这方面的安排告知他,谁料到这会变成沈容馨最大的一张牌。
“哦,我现在清楚了,刚才还有点为难有件事该怎么跟你说呢,应该很好解释了。”文试图扳回一城。
“你又做了什么坏事?”
每当看到文露出这种邪邪的笑容,沈容馨就会生出很不好的预感,是吃大亏的先兆。
刚才的监护人资料虽然给他打击不小,但并未损伤他的反击能力,沈容馨暗自祈祷,这回他别把屋子给拆了就好。
“是这样的,你跟我来……”文拖着沈容馨走进她的卧室,向她展示了通向另一间房的“秘密”通道。
说是秘密,其实根本毫无掩饰,完全公开,所谓的门相当简陋,仅仅在墙上打了个长方形洞,没有实际载体。
“天,你做了什么!”沈容馨一愣之后回过神,不幸的事往往被言中,文居然真的把房子给拆了。
“不是正好方便你监护我了吗?走过去刚好就是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