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高举板子,即将落下,谢玄机马鞭狠戾地抽上去。
手举板子的小厮顿时被抽的倒在地上。
墨砚身轻如燕,飞快上前,一脚一个踢开按住沈乐菱的两个奴仆。
沈乐菱脸色惨白,背上的衣裳早已被血水打湿,虚弱的倒下时,谢玄机把人搂进怀里。
锋利冰冷的视线扫过,祠堂的人顿时脸色惊悚,眼神躲闪。
按住春月的婆子,赶紧松手。
春月扑过去,心疼的泪流满面,他们居然敢下重手,她定要回去告给沈将军,让他们为小姐做主。
沈乐菱忍着剧痛,缓缓睁眼,男人逆着光,脸色阴沉,仿若狂风暴雨,心却难得平静。
谢玄机拦腰抱起怀中的人,冷眼扫过谢侯。
“成峰墨砚守好祠堂大门,没我的吩咐,一个都不许走。那些动手的奴仆,打了多少下,如数奉还,然后拉去矿山充当苦力,婆子发卖岭南。”
沈乐菱抖着嗓音弱弱开口。
“夫君。”
谢玄机低头,和风细雨般回应。
“我在,我们回华棋院。”
沈乐菱点点头,她就是确认一下,怕自己看错了人,白欢喜一场。
然后虚弱的晕了过去。
谢玄机仿佛一下沉入冰窟,全身的戾气倾泻而出,他的妻子到底犯了何事,让要他们这些人围着乱动私刑。
当务之急,是替沈乐菱治伤。
谢玄机抱着沈乐菱大步流星离开,春月赶紧去找府医。
将军府一行人,急匆匆赶往侯府。
廷尉府典狱一行人浩浩荡荡急匆匆赶往侯府。
两拨人正好在门口碰面。
刘五没想到见到将军府夫人和沈小将军。
看来今天这事闹大了,将军府都来了。
沈鹤明一愣,廷尉府的人怎么来了。
刘五握着腰间的佩刀,上前打招呼。
“夫人,沈小将军巧了,听闻有人殴打朝廷官员女眷,所以我们特地来调查。不如一起进去看看?”
侯府门口的人见一行人身穿狱官袍,也慌了神。
赶紧派人前去通报。
门口的奴仆哪敢拦。
刘五看向新竹,“小哥,还不带路。”
新竹喘着粗气,连忙在前面带路。
刘五带着下属和沈鹤明一同进入侯府。
祠堂门口,墨砚捡起地上的板子,没想到这些人玩阴的,板子泡加了盐的辣椒水,故意弄的粗糙不平,好打在皮肉上,伤肉不伤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