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手你坟头草都两米高了!”“会不会打啊?菜成你这个样子我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得了”“辅助,你死哪里去了?需要你奶的时候人影都不见,一个个的跟个鹌鹑蛋一样,往前走啊。”保温汤晃出来溅到桌面上。
姜茳的机械键盘噼里啪啦响得像爆米花机,说夸张点,他这声音再大点整栋楼都能听得见。直到江榆推门时撞倒了门口的篮球,他才消停了一会儿。
“今天下午不是有数论课?”姜茳扯下耳机,屏幕里水晶正好爆炸,“我靠你脸白得跟鬼似的。”
江榆把书包甩到上铺:“有点事请假了。”
“什么事?你他妈当我傻?”姜茳突然凑近,“我都闻到后脖颈有血味了。”游戏界面弹出好友申请,他顺手点拒绝,”哪个孙子打的?老子摇人把你们都灭了。”
“你说实话,榆哥,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我揍死他丫的。”姜茳扯下耳机,做势举起拳头要揍人,“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游戏中的人物立刻被爆头,队友骂声穿透麦克风。
江榆扶着床梯坐下:“没什么事,已经看过了,休息一下就行,不用担心。”
“你他妈脸白得跟刷墙腻子似的。”姜茳踹开电竞椅凑过来,“是不是被家里那群人害的,看江子钰对你的态度十有八九就是他,我找他算账去。”
“别去,不是他,“江榆拉住要往外冲的姜茳顺势扯过毯子盖住后背,纱布黏在T恤上的地方又开始渗血。
楼道突然传来脚步声。池冬屿推门时带进一阵雪松香,黑色高领毛衣遮住了喉结处的性感。
“表哥?你怎么来了?我没让你过来找我啊。”姜茳的薯片撒了一地,简直就是一头雾水,“总不能是有事求我迫不及待吧,那多不好意思,一个电话的事。”
池冬屿推开姜茳径直走到江榆床边:“不是找你的,别自作多情。”
“阿榆,你受伤了?”
“没有。”
“京州医院的医生说今天见到你去了医院,而且你现在身上有丝丝的血腥味。”
姜茳无奈地回到座位,桌上的鼠标滚轮疯狂转动:“等会儿!表哥你俩现在什么关系?你怎么那么关心榆哥,难不成你要抛弃你亲爱的弟弟我,认榆哥当你弟弟了?”
“家属关系。”池冬屿掀开江榆的毯子,染血的纱布刺得他瞳孔一缩,“愿意现在跟我一起走吗?”
江榆攥紧床栏:“我明天有早课。”
“姜茳。”池冬屿扔来车钥匙,“帮他把电脑带上。”
“不是,我的哥呀,这我室友!”姜茳堵在门口,“表哥你总得给个说法?你们现在是家属关系,也就是说我真的被你开除弟籍了?哥你和我说清楚啊。”
“对,你这弟弟太蠢了,我不要了,你找别人当哥去,赶紧拿好江榆的东西,不要漏了。”池冬屿见姜茳还在这儿啰里八嗦地讲话果断给了他一脚,催促着他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