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我脱下衣服涉水而入时,乌庆阳没有转身,也没有盯着我看。
他警觉地扫视着我们周围的环境,无暇顾及我。
我迫不及待将身上的汗水和灰尘清理干净,然后拆开辫子,整个脑袋浸入水中。
凉凉的河水冲刷头发,再涂上香波泡沫。
感觉太好了,我一边冲洗洗发水,一边愉悦地哼歌。
从河里走上岸,我忍不住呵呵笑道:“我都不记得上次这么干净是什么时候了!我从来没有享受过如此奢侈的放纵,以前也没有。”
乌庆阳只是嗯了一声。我不想这会儿考验乌庆阳的耐心,赶紧用毛巾裹住自己,夹在腋下固定住,然后伸手拿枪。
“我等身上干了之后再穿衣服,你现在去洗吧!”
乌庆阳没有争辩。
他放下猎枪,走到河边。
我像他一样站在岸边守卫着,他脱下衣服,只剩下一条灰色平角内裤。
乌庆阳动作麻利,甭管我说河水有多舒服,他洗澡和洗头时没有丝毫停留。
乌庆阳不喜欢在露天时做任何危险的事儿。
我像他一样保持警惕,避免一直盯着他看,但我很难把目光移开。
他只在河里几步远的地方,河水仅仅没过他的小腿肚子,我能看到他身体的每一处线条。
也许是因为骨架高大吧,即使这么多年资源匮乏,饿肚子是最稀疏平常的事儿,他一点儿不显得瘦弱干瘪、营养不良。
乌庆阳的大腿粗壮、臀部挺翘,手臂和肩膀结实宽厚,被河水打湿的棉质内裤紧贴着他的身体,我几乎可以看到勃起的形状。
乌庆阳的身体不仅仅是有吸引力,而且是强大、活力的代名词。
我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不自觉向他靠拢,就像我口渴时会向水靠拢一样。
我还没完全回过神儿,乌庆阳就上了岸。
“有时间让我梳理头发吗?”我问道。
乌庆阳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好。”
我找了一块石头坐下来,快速梳理打结的湿头发。乌庆阳拿起毛巾裹住胯,手里端着枪站在附近,看起来性感得有些不协调。
我忽然发现他的腰上有一道血痕,立刻将刚梳好的头发甩到脑后,直直奔向他,大声说道:“乌庆阳,你受伤了!”
“什么?”乌庆阳很惊讶。
我来到他身边,不管裹着身体的毛巾滑落到地上,伸手查看他的伤口,焦急地说道:“你受伤了,肯定是那个男人的刀砍到你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哦,没什么,我几乎没注意。”乌庆阳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又开始流血,可能是刚才洗澡时绷开的。
“我不知道他砍伤了你,你甚至没稍微处理一下。”
“我说没什么。”乌庆阳听上去脾气很坏。
我有点儿解脱,还能发脾气,说明他伤得确实不太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