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安营扎寨时,我感觉昨天的那点儿伤害已经不值一提,完全恢复正常。
由于出发晚,地震造成的破坏需要绕行,以及一路无休止地寻找汽油,我们这天没能走多远。
天黑的时候,可能只离陆堡营靠近了大约五十里。
到处颓败不堪,我们找不到一处能住的房子,不得不再次离开道路,在一处还算茂密的树林里过夜。
乌庆阳又教了我一些实用的自卫动作,还让我学习使用他的猎枪。
我情绪高涨,这个时候谁都希望自己强壮起来。
睡觉前,我再次要求乌庆阳保证后半夜一定要叫醒我。
前几次他确实叫醒我,但我怀疑他叫晚了,乌庆阳根本没睡后半夜那么长时间。
不过,我没有证据,我早就没见过可以用的表了。
我背靠着一棵树坐着,枪放在我身边。乌庆阳睡在我的脚边,睡梦中,他伸手抓住我的脚踝,就像几天前那样。
我没有躲开。
第二天早上,空气比以前凉爽许多,而且感觉更清新,有些接近我童年记忆中的样子。
我们分享了一罐苹果罐头和一包巴旦木,然后收拾行装准备上路。
我一边卷起睡袋,一边哼着歌。
我没意识到自己在哼歌,直到发现乌庆阳盯着我看时,我才停下来。
“怎么了?”我问。
“没什么,你……你今天有点特别。”
我不知道乌庆阳在说什么,但从他脸上的表情判断,我可以看出他在夸奖我。我对乌庆阳笑了笑,他也差点回以微笑。
这一天和前一天差不多,我们还是得不停绕路。
除了一些无害的徒步旅行者外,没有遇到其他任何人。
直到下午,我们发现一条很大的河。
我问乌庆阳是否可以停下来,不仅给水瓶装水,而且两个人也可以清洗一下。
乌庆阳花了一点儿时间侦查周围环境,直到他找到一个两边都被岩石挡住的好地方,才允许我们驻扎。
两人拿上空水瓶、毛巾、肥皂和洗发水,走到大河边。
我们先检查水质,判断煮了之后能喝后,很快把水瓶装满。
然后我脱下外套,决定像前几天那样穿着背心和内裤清洗。
河水很宽但一点儿不深,应该没问题。
乌庆阳站在我面前,猎枪松松地放在肩上。
我问道:“你也要洗,对吗?”
“等你洗完,我们轮流站岗。这里很安静,可我不会冒险。”
我没有争辩就接受了,拉开牛仔裤的拉链,说道:“我会快点儿的,但我头发很脏,需要花点儿时间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