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何?
陛下,您是从哪里学得这幅生动形象的勾栏做派?
江月皎控制不住地扯扯嘴角:越淮昼是吃错药了吗?为什么会突然问这种问题?
“陛下那自然是貌若天仙、龙章凤姿、美如冠玉、仪表堂堂、沉鱼落雁、国色天……”江月皎猛地顿住,意识到什么不对。
后面这两词好像不能用来形容男子……哎,她高中语文都已经忘得差不多,能脱口而出这些已经很给陛下面子了。
不过,很明显,陛下并不领情。
越淮昼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弯下腰直视江月皎的眼睛,“那朕同画中人比,如何?”
……
越淮昼果然是吃错药了,江月皎确信地点点头。
“陛下不用伤心,只要您尽力对柔嫔娘娘好,迟早有一天她会敞开心扉接受你的。”江月皎觉得自己明白了、通透了,彻底理解了!
虽然她很想告诉越淮昼,活人大概率是比不上死人的——但是,既然这么在意,那面子上还是要鼓励陛下勇敢追爱的。
“什么?”越淮昼皱眉看着江月皎拍在自己肩头的手,直觉告诉他,这女人绝对又在想什么他不能理解的东西。
“虽然林柔姐姐现在已经认不出陛下,但是陛下只要真心待她,我相信迟早有一天,陛下可以抚平这位将军带给柔姐姐的伤痛。”江月皎一副我很懂的模样。
越淮昼:……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陛下竭力控制着伸手弹江月皎脑门的冲动,衣袖中的手掌已经攥成拳头。
“陛下,比美这种事,嗯……”江月皎思索一瞬,决定还是告诉越淮昼实话,“其实挺幼稚的。”
“爱情啊这种事,从来都不是谁长得好看,就谁有理的。”江月皎怜爱地看了眼越淮昼,继续分享自己丰富的理论知识,“您同画中将军是两样风采,何必定要争个高低……”
“你以为——朕喜欢林柔?”越淮昼听到此处,终于跟上了江月皎的脑回路,磨着牙低沉声音问。
江月皎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话,只趁着陛下垂首似乎在想什么事情,悄悄伸手将桌上画卷收起来抱在自己怀中。
见她动作,越淮昼像是被逆着毛捋了一把的老虎,一巴掌拍在御案上,强压着怒火低吼:“江月皎,朕是不是和你说过,朕同林柔没有感情?你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
“那你娶人家干嘛?家里饭太多,需要多娶个老婆一起吃?还是后宫麻将桌常年三缺一,你娶个陪玩?”江月皎觉得越淮昼的怒火简直莫名其妙,她又不是包子任由越淮昼撒气,自然也控制不住语气地怼了回去。
“当然是因为她兄长……”越淮昼猛然顿住,将后半句话直直吞回去,冷哼着笑了一下,“你是故意激怒朕的?”
……那倒没有,江月皎心道,我也不知道您脾气能这么大。
况且,越淮昼明明就是认识林柔的兄长,他诓自己这事儿还没同他理论呢!
思及此,江月皎身板又挺直起来,理直气壮地继续同越淮昼讨价还价,“陛下还没同臣女讲林将军的行事喜好呢。”
既然相熟悉,那越淮昼肯定知道更多。
“哼,你怎么知道她兄长是将军?”越淮昼见江月皎不仅没有反思之意,甚至还敢继续提要求,一下子不知道是该继续生气还是发笑。
“我看画中盔甲是银白色,看起来就像个头儿。”江月皎耸耸肩,一个称呼而已,她就是随口一说。
“好、好。”越淮昼连连点头,他对江月皎是彻底没了脾气与手段——主要就是被她气的!
陛下觉得继续同江月皎待在一起,他定要被气得奏折都无心批阅,为了江山社稷,越淮昼选择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