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幽幽,晦暗不明地照在二人脸上。
“你想从朕这里知道什么?”越淮昼过了许久开口。
“林柔姐姐的兄长,到底是谁?”江月皎直接问。
她只记得越淮昼说过,此人早已战死沙场,也许就是林柔深埋心底的心病病因。
“朕不清楚。”越淮昼垂首捏了捏眉心。
“陛下明明说过……”江月皎蹙眉,不禁提高声调。
“朕知道的东西,也是柔嫔先前闲聊时谈起过的——她只说自己曾经身陷险境,后被兄长救出,前些年相依为命的兄长战死沙场,所以家里只剩她一个孤女。”越淮昼答。
“如果可以,我希望陛下不要在此事上撒谎。”江月皎看上越淮昼眼睛,认真道,“我也许能试着治一治柔姐姐的失魂症。”
越淮昼眸子闪了闪,“朕没有诓你。”
“那陛下知道柔姐姐兄长的身形样貌,以及生活习性吗?”
江月皎知道,自己无法强迫越淮昼吐出他刻意隐瞒之事,只能尽量问出自己最需要的信息。
“嗯。”越淮昼顿了片刻,“林柔曾经作过一幅画,虽然现在画作已经遗失,不过朕可以试着重绘。”
“真的?”江月皎惊喜。
“来。”
越淮昼将她牵到御案前,铺开宣纸,随意挽了挽衣袖,提笔蘸墨。
一开始,江月皎只见寥寥几笔墨很是潦草:“呃,陛下若是忙碌,可以将衣着样貌口述,再请宫中画师来……”
越淮昼笔尖一顿,纸上瞬间晕开一大片墨汁:“你在质疑朕的画技?”
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怒火。
江月皎心虚地打着哈哈,表示绝对没有。
“既然没有,那就好好看着。”越淮昼咬牙,恨不得敲开江月皎的脑子看看里面都撞了些什么——
怎么他明明待江月皎也算不错,在她眼里自己却没一点作好?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确不差,越淮昼的态度比之刚刚认真许多。
抬手将洇开墨渍的废纸团成团扔到一边,深吸一口气开始重新作画。不多时,一位身着银盔,手持长枪的少年郎形象跃然纸上。
江月皎看着,轻轻“哇”了一声。
越淮昼听着,得意哼笑一声,“怎么样,朕的画技是不是很厉害?”
“好帅……”江月皎心中感叹不禁脱口而出,眼角不经意瞟到越淮昼骤然黑下去的脸色,才意识到自己夸错了,连忙改口,“陛下的画技,实乃人间难得几回见,可称作是天下第一!”
说罢,还夸张地竖起大拇指。
“呵呵,是吗?”越淮昼危险地眯眼,伸手抬起江月皎的下巴,笑问,“只画技吗?”
“啊……?”
江月茫然皎眨眼,您老也没有展示出其他能力呀,我就这么空口夸,会不会显得太谄媚了?
“朕到从未听你评价朕的容貌,江二小姐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