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辞声的医术是真的厉害,毕竟也有一部分师传叶桑,县里医院有很多医生时常来找他交流,花钱请他去医院指导。
他的本事在那里,只要他想,有大把的医生来他的诊所里帮忙,之前甚至还有一些医学生想来他这里实习,帮他打下手。
可叶辞声都拒绝了,说金玲一个助手就够了。
金玲离开以后,叶辞声一个人要给人看病,扎针,小手术,抓药,煮药等等,根本忙不过来,就从县医院那边借了两个人。
从县医院过来的是两个实习生,他们都很开心,很兴奋,能跟着叶辞声学习。
其实叶辞声的医术中西医结合,还治疑难杂症,算是有点杂,但他医术厉害得让人忽略了“杂”那一点
毕竟,只要能治病救人的医术,就是好医术。
几个月过去,金玲没有回来,也没有信息。
叶辞声尝试着给她打过电话,号码是空号,微信等各种联系方式也全部都联系不上。
第四个月月底,叶辞声在诊所门外挂了歇业的牌子,在一个清晨背着自己的药箱又踏上了游医之路。
他依旧行走在边境,出现在各军区前线的战场和贫民区里,但他只为被灾难牵连的普通人看病,依旧不收取任何医药费。
可他再也没有见过金玲,连像她的人都没看到。
虽然告诉叶辞声那个故事,和那个家暴坐牢的父亲是金玲编的,但她的确出生在那个贫民区。
可离开南亭县后,金玲并没有再回南北州的贫民区,而是去了城一家地下赌场。
这边有很多赌场,而这些赌场背后几乎都是同一个老板,叫隆得,这边的人都喊一声隆爷。
“隆爷,金玲回来了,但不见良二的身影。”属下禀报。
隆得坐在椅子里,整个人都隐藏在昏暗里,手中的雪茄闪烁着星火,“让她进来。”
金玲从明亮热闹的门外,走进这昏暗压抑寂静的室内,看着沙椅里坐着的隆的,掩盖住眼底所有情绪,“我回来了。”
“良二呢?”隆得低沉的声音如同擂鼓。
金玲对他的恐惧是由内而外的,听到他声音都没来由面色白,身体抖了一下,“不……不知道。”
隆地在昏暗里抬头:“我让他去接你,你没见过他吗?”
“见过。”金玲垂眸,双拳握得极紧,“他向我传达了你给我的选择,我选我回来,但他前天晚上并没有来接我,我也联系不上他。”
“是吗?”
“是。”
静了会儿。
隆得没再问金玲良二的事,只淡淡说道:“你以为你设计那一切,能利用叶辞声和他身后的叶桑逃离这里,获得后半生自由安全吗?”
金玲垂着头,不语。
“小铃铛啊,你知道我当年把你救回来,又培养你到今天,我付出了多少心血吗?”隆得叹气:“不要总妄想着逃离我。”
“我的规矩你知道。”隆得挥了挥手,“自己下去领罚吧。”
金玲身子又颤抖了一下,转身朝刑罚室走去。
带着倒刺的鞭子一鞭又一鞭地落在身上,在叶辞声那里养了一年,几乎已经养好的身上又出现新伤,一百鞭抽下来已经血肉模糊。
金玲强咬着牙,让自己留有一丝清醒意识,拖着鲜血淋漓的身体,一步一个血脚印,踉踉跄跄地又去了隆得办公室,进门那一刻,终于坚持不住地昏倒过去。
再醒来,是在地下赌场内部自带的医疗室。
金玲想要起来,被一只手用力给摁住,“别动。”
金玲侧头,看着身边穿着白大褂的青年女子,又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