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符瑾试图解释,但看着面前小郎君的脸色,果断选择服软,「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沈溪瑜哼哼两声,见她乖乖认错,心里那点微末的不高兴立即消失不见。
他拿手戳了戳符瑾肩膀,面露狐疑:「符瑾,你不会真是狼变的吧?」
符瑾无奈,抓着他的手亲了一口,道:「不是。」
她静默片刻,解释道:「阿瑜,昨晚我有些着急,所以没能克制住自己。」
沈溪瑜下意识道:「你急什么,我又不会跑。」
符瑾眼中含笑:「没跑?」
「……」沈溪瑜心虚地移开目光。
他昨晚,似乎,好像,或许,是有想过逃跑的,可根本逃不出符瑾怀里。
沈溪瑜想想又觉得不服气,昨夜被欺负的到底是谁,忍不住嘟囔道:「那还不是因为你太凶了。哼!」
符瑾从善如流:「是我的错。」
沈溪瑜顺杆爬:「对,都是你的错!」
符瑾静静地看着他,满眼宠溺。
沈溪瑜又道:「对了,你怎么还在这里,早就误了上值的时辰。」
符瑾:「我让庄童替我告了假。」
沈溪瑜:「为什么,你身子不适?」
符瑾摇头,抬手轻抚他额前的碎发,道:「不希望你醒来后,见不到我。」
沈溪瑜愣了一下,慢吞吞地「哦」了一声,心里藏着几分雀跃。
虽然,他是习惯了每日早上睁眼后,床榻上就剩他一个人。可昨夜也算她们真正的新婚之夜,若是醒来后见不到符瑾,他好像是会觉得不高兴。
难不成符瑾不是狼,其实是仙人,能猜到他的想法?
沈溪瑜被这个念想逗笑了,一下歪进符瑾怀里,道:「我饿了。」
符瑾:「那我叫人进来,伺候你梳洗,然后用膳。」
「好。」
今日符府,一派安然。
与之截然不同的,是景南王府。
西厢又传来一阵争执声,夹杂着杯瓷摔打在地上的声响。
祁瑞端坐书桌前,愣愣地盯着桌面上的信纸,一角被揉得有些皱了,正是当初没能送出去的诗。
昨夜,她又做梦了。
梦见沈溪瑜同符瑾成亲那日,她去抢亲。
少年牵住她的手,对她笑得眉眼弯弯,瞳眸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刺得她一颗心灼烧似的疼。
自与舒千成了亲,祁瑞不曾有一日休息好过,各种离奇的梦一个接连着一个。
无一例外的是,梦里的主人公都是沈溪瑜。
有时是沈溪瑜闯进她的诗会,趾高气扬地命令她为他写诗;
有时是沈溪瑜笑着扑进她怀里,甜甜地唤她一声「妻君」;
有时是沈溪瑜抬起下巴对她放狠话,有朝一日定要她乖乖低头;
有时是沈溪瑜红着眼看她,问她到底喜不喜欢他——
梦境与现实交织,祁瑞快要被折磨疯了!
无数次午夜梦回,她看着空荡荡的书房,心中涌出数不尽的落寞与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