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极尽亲密时,坏女人亦多是主导而强势,而且熟练的很。
这么一想,张琬心里忍不住好奇,欲探目再细看。
没想,眼眸忽地一黑,温凉的掌心覆盖住一切,只留下袖中的冷香弥漫鼻间,张琬迟钝道:“怎么了?”
坏女人嗓音很轻的说:“你现在不许看我。”
“为什么?”
“没有原因,就是不可以。”
张琬听着坏女人如此应答,当然不可能挣扎动作,只得应:“好吧。”
可眼前的掌心并没有移开,张琬亦不觉害怕,而是转而身侧依靠着白玉石栏,耐心乖巧的很。
忽地,黑暗中传来坏女人轻声溢出的笑,清浅勾人,随即一手揽住张琬,嗓音透着散漫的淡淡道:“你不会困的睡着了吧?”
“没有,我只是觉得今日是祭月,那你夜里还会回祭庙吗?”张琬耳热的厉害,不好摇头动作,只得出声询问。
语落,眼前重新恢复光亮,坏女人清冽美目饶有兴致的打量道:“琬儿很想我回去吗?”
本来张琬只是随便寻个话题,没想会被坏女人反问,视线看着等待回应的坏女人,很是给面子的应:“嗯。”
如果说不想,坏女人一定会生气的吧。
午日节那时坏女人曾说要自己哄她。
“真可惜,我今夜很忙,没空回去陪你呢。”坏女人并未迟疑的应声,美目间却并无遗憾,反而带着矜傲泠然般的笑,分明是藏不住的愉悦。
“我又不是小孩,你去忙吧。”张琬突然有些后悔哄坏女人高兴了。
语落,坏女人笑意更甚,更近的揽住张琬,脸颊轻贴,似呢喃道:“那我安排车马送你今日回亲王府过节,如何?”
张琬难得没有面露喜色,眼露黯然的应:“算了。”
这反应许是让坏女人察觉到什么,她停了笑,颇为认真的询问:“为什么?”
“母亲很忙,没空陪我过节。”张琬收拾好低落情绪,故作寻常的平缓道。
“你知道你母亲在忙什么吗?”坏女人轻声询问,掌心轻抚上张琬眼角眉梢,安抚般的揉动。
张琬目光见坏女人离得很近,有些不好意思的应:“大抵就是朝廷政务一类吧。”
关于朝政,母亲通常都不会同张琬提及太多,而且有时宴客亦是颇为神秘,张琬自然更不会询问。
语落,坏女人似是若有所思的垂眸,突然的出声:“你想做皇帝吗?”
张琬险些以为自己耳朵出现幻听,圆眸睁大的看向神情认真的坏女人,疑惑道:“什么?”
“没什么,你的脸色不太好,看来真是一宿不睡都不行啊。”坏女人神色自若的出声,指腹停留张琬眼旁,动作轻柔,“这里都有些泛青了呢。”
张琬一听,没有多想,满是狐疑道:“真有这么严重吗?”
虽然因为一宿没睡,张琬现在确实困的厉害。
坏女人轻笑不语,一瞬间却又收回所有动作,施施然拉开距离,恢复先前疏淡姿态。
张琬看的暗自惊叹坏女人的变脸,还欲出声,忽地瞥见巫长史和祭徒们回来复命,心间有些蹊跷。
怎么感觉坏女人像是在避讳什么呢?
可坏女人从来都是想什么就做什么,更别提先下两人已经定期将要成亲,怎么反倒突然如此矜持?
张琬满眼的疑惑并未得到解答,而因为困顿,脑袋亦不甚清晰。
等张琬乘坐车马回到祭庙屋院住处榻上时,眼一闭就睡着了。
待再醒来时,祭庙屋院里洒满璀璨晚霞,张琬睡的一时有些懵。
夜幕低垂,晚膳过后,秋风中带着桂花清香,圆月当空,正是阖家团圆的时候。
张琬坐在庭院内看着膳食间陈列的小饼,耳间听着祭庙内的微弱祭乐,心想看来坏女人真不会回来可。
小饼软绵油香,其间馅儿更是掺杂各样甜食,张琬喜欢却不敢贪吃,只浅尝辄止。
“巫史,不如一块尝尝吧?”
“王女今日已与圣女定婚期,属下不能越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