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划过丈夫胸前衣襟的纹路,突然冷笑一声:“可惜他算漏了两点。”
“是何?”
“一是我敢以命相搏。。。”冉青玄抬眼,眸中精光乍现。
“二是他根本不知热武器之威。”
顾言尘突然低笑出声,胸腔震动传到冉青玄耳畔。
笑声很快渐止,他正色道:“但朝中局势复杂,祁景若是突然暴毙的话。。。”
“别担心。
冉青玄成竹在胸。
“"缠丝"作如风痹之症,除了鬼医和曲风,这世间也只有我会解,这还是之前鬼医悄悄给我的。
原本以为没有用处,但现在看,用在祁景身上更好,更何况。。。”
她眼中闪过一丝讥诮:“他那位好弟弟,怕是比我们更盼着他死。”
话到此处,顾言尘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此战之后祁景或许已经知道热武器存在,为何还任由捷报以"天罚"之名传回京城?”
冉青玄轻抚腹部,笑得意味深深:“因为他怕啊。。。怕各国知道世间有这般杀器,更怕别人知道杀器在我手中。”
她望向帐中烛火:“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怀璧其罪却不自知。”
顾言尘会意,低头吻了吻妻子额角:“所以他才急着谋算皇位,只有坐上那个位置,才有资格。。。”
“才有资格名正言顺掌控我!”冉青玄接话,眼中寒芒更甚。
“可惜他没这个机会了。”
顾言尘的心情久久无法平静,直到后半夜都未能安然入睡,尽管冉青玄此刻就在他怀中。
元宝突然在门外低吼一声,接着传来士兵的通报:“顾公子,常将军请您过去一趟。”
顾言尘应了一声,替妻子掖好被角:“再睡会儿,我去去就回。”
冉青玄又怎么感受不到身侧之人的情绪,见他起身要离开,赶忙抓住他的手:“言尘,你。。。不会怪我吧。。。”
顾言尘回身,看着冉青玄略显忐忑的双眼,忽然俯身在她伤痕处落下一个轻吻:“我只怪自己未能护你周全。”
他指尖轻轻触碰那道伤痕的轮廓,声音轻如叹息:“但从此往后,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你的刀上。。。必有我的毒。”
冉青玄鼻尖一酸,还未开口,腹中胎儿突然重重踢了一脚,正巧撞在顾言尘掌心。
“睡吧,孩子也困了!”
顾言尘轻轻掀开帐帘,元宝立刻抬头看向他,金黄色的兽瞳在昏暗处泛着幽光。
这只通体乌黑的豹子虽说还不到一岁,却已显露出非凡的灵性。
“元宝。。。”顾言尘蹲下身,揉了揉黑豹耳后的软毛。
“看好女主人知道吗?”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只是气流震动。
“除了女主人的朋友和我,任何人都不能放进去。。。”
元宝喉咙里出一声低沉的呼噜,用脑袋拱拱顾言尘的手掌,似是应答。
那对尖耳机警地转动着,将四周细微声响尽收耳中。
顾言尘朝小兵示意,两人快步离开。
sabq。。sab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