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他爹的绝艺,他爹高杀头杀人的时候,犯人的血永远也飚不到他的身上,那就是玩刀的高手。
高杀头出刀,便知道犯人的鲜血会往什么方向飚溅,他立刻神奇地往另一方向闪。
也真妙,那么一闪也正是敌人无法反抗的所在。
高峰就是学了这一手才又闪过劳三太的追杀。
何无痕的人头未落下来,如果不是敌人的那片网,他一定会切下敌人的人头。
是那面巨网救了何无痕高峰未再杀,他却逼视着劳三太。
劳三太只把高峰逼退,他却并未追杀,只因为他发觉何无痕并未死。
如果何无痕死了,劳三太便只有拼命了。
……
劳三太感到吃惊,他在挥刀中发觉高峰的身法很奇特,刀法更吓人,因为那种身法看上去似肉搏,但却又十分炫人眸芒。
他就是看不出何无痕如何挨的那一刀才吃惊的。
劳三太在三船帮十多年,当然也杀了不少人,只不过今天他头一回心寒。
他不只吃惊何无痕挨刀,更吃惊那条“黑狼”掉了头。
“黑狼”,正是帮主水龙身边饲养的三条恶性犬之一,平常这三条恶犬都是由“三江八怪”亲自喂养,如今竟然被高峰照上面便把狗头切掉,实在令人吃惊,因为劳三太就不能一出手就把那么凶的恶犬砍死。
劳三太低头怒吼,道:“好小子你出刀就要命。”
他觉得自己的脖子凉嗖嗖的。
高峰冷冷道:“我的刀只往一个地方杀,那就是敌人的脖子。”
劳三太咬牙回问何无痕:“老何,你的伤?”
何无痕张口发不出声音来。
劳三太却明白何无痕的眼神,他二人对手久了,谁的心中如何想法,彼此之间都清楚。
劳三太再看着三丈处站定的高峰,再也不敢耍狠地低身扛起流血不已的何无痕,扭头他就往江边跑。
他边跑边放马后炮:“好小子算你狠,这笔帐有得算,咱们没完没了。”
他跑的快,当然也不敢回头看,但有个声音在耳边:“我放你一马,快回去叫姓水的来。”
劳三太大吃一惊,因为这声音实在不小,而他已经跑出十几丈,难道……
扛的人换个肩,劳三太眼的余光斜着瞟,他差点发昏啦,因为高峰就在他右后面,二人相差三、五尺,如果高峰出刀,劳三太早就完蛋大吉了。
劳三太边跑边回道:“你等着,我们当家马上就来会你了。”
高峰不追了,他站在地上咬着牙。
他不知道是否应该杀了他二人。
他看着劳三太把何无痕打跑,心中一时间也下不了手,只因为他刚入江湖,还不懂什么斩草除根或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种想法。
他看着劳三太转过山边便不见了。
高峰回过头,他步履沉重的向茅屋中走去,他必须去茅屋,因为星儿的尸体还在那里,他要为星儿上香拜祭。
他走到茅屋前面了。
那扇门便也自里面拉开了,高峰举步进去,却发现段大姐含怒地站在里面。
“大姐!”
段大姐沉声道:“你放走两个凶徒。”
高峰瘪样地站在那里。
他心中只想着星儿,如果星儿的尸体不在此地,他可还不想回来哪。
段大姐叱道:“为什么把那两人放走?他们是要你命来的呀!”
高峰道:“要我命的人是水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