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拐进转角,想要躲进电梯里,但是却被一群来探病的家属挡住,只能向跑向走廊尽头的空中花园。
“你……你为什么要跑?”
“你为什么要追啊!”
子澄推开了玻璃门,跑进了空中花园,我也跟在后面追了过去。最后她跑到了阳台边缘,退无可退,只能气喘嘘嘘的瘫坐下来。
“呜……呜呜……”她捂着下腹部,看起来是喘不过气,闹腹痛了。
“你……你还好吧?”
“呜……你……你为什么还能一脸没事的样子啦!”子澄坐在地上哇哇大叫。
“欸?”
“你明明……跟那么多人做了那档事……为什么还能那么淡定啦!”
子澄崩溃的大叫。虽然她似乎刻意想做成熟的打扮,不过言行举止却像个小女孩一样。
“这个……说来话长啦……”
之前为了帮安娜,所以一天到晚在开杂交趴,印象中有几次她也在现场。
不过,因为当时的目的是要让安娜的同事说她好话,所以我只跟内科病房的人做……除了做到昏倒那天以外。
那天晚上我做到意识不清,分不清谁是谁了,好像其他病房的人也有来排队。
说起来真的太夸张了,我可能不止跟内科病房,甚至是跟整个院区的女生都上过床了。
“而且……为什么偏偏轮到人家的时候就……”子澄低声咕哝着什么。
“蛤?”
“没事啦!”
我把她刚刚落下的高跟鞋还给了她,子澄心不甘情不愿的接过去,嘟着嘴巴不清不楚的嘟哝了句疑似谢谢的话。
“你说有事情要问我?”子澄依旧嘟着一张小嘴。
“嗯……我听说,你是智宇姐的学妹?”
“你、你怎么知道?”子澄双手在胸前交叉,再度开启自我防卫模式。
“哎、不重要啦,”我赶紧把话题带过,“智宇姐在念书的时候,是怎么样的人?”
“怎么样……?就现在这样啊。”子澄搔了搔头,“酷酷的,讲话都没有起伏,有时候很可怕这样啊。”
“她跟同辈相处得怎么样?”
“哎……我也不知道,她不怎么参加系上活动,也没看过她跟同学出去玩……是不到排挤的程度啦,就是好像跟周围的人隔了一层膜那样,其他事情跟她无关的感觉……之前她们那届有个学姐躁郁症发作,在系馆大吵大闹,她也只是看一看就直接走过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满可以想象那个画面的。
智宇姐就像那种从小到大都往同一个方向直线前进的精英,没什么社团或者课外活动之类的,每个人都是萍水相逢,相聚然后离开。
然而,刚刚在走廊上安抚妇人的智宇姐,感觉不只是要避免妇人妨碍医院工作而已,跟子澄口中那个跟谁都不冷不热的学姐不像是同一个人。
“你、你为什么要问学姐的事?该不会想对学姐出手吧?”子澄突然想到了什么而防卫了起来,“变、变态!跟整个病房的人做爱还不够,竟然还想对智宇学姐……”
子澄说着又开始挥拳揍我。
“不是,我没有那种念头啦……”我边说边躲避着子澄落在我身上的拳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不会再问了,我回病房就是了。”
我站了起身,准备离开。
“咦?”
子澄一愣。
“你追我……只是想问学姐的事?”
“嗯,抱歉,太多管闲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