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巧颜也不会去和师春争辩什么,也用眼神制止了女儿,听完经过后,她沉吟道:“他去找你买‘破荒残刃’是一片孝心,可能有些急躁了。”
“孝心?”师春敏锐捕捉到了关键字眼。
兰巧颜稍微解释了一下,“之前镜像里看你们比试,他父亲也在,看到‘破荒残刃’出现,他父亲表示了喜欢,他就说了认识你,去找你购买,没想到慢了一步,闹出了不愉快。”
“是他父亲想要,哦…”师春若有所思的“哦”了声,价钱差了几十个亿的事,人家简单一句慢了一步闹出了不愉快就带过去了,他也就知道自己该闭嘴了。
兰巧颜偏头示意,“兰兰,你联系少慈过来一下吧,就说师春来这找他来了。”
苗亦兰嗯了声,当即摸出了子母符联系,那边也很快有了回复,再抬头,对师春道:“他马上就过来。”
确实马上就过来了,不一会儿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门开,巩少慈进来时,还能看到门外张望的雷缨。
见到师春出现在这,温文尔雅的巩少慈眸中有闪过警惕,也担心上了师春会来告状,之前若不是担心事情闹大了会让这边知道了,他当时未必会轻易罢手。
其实他刚才已经被自己父亲给骂了个狗血喷头,骂他不该动手。
至于么?他也是被骂得憋了一肚子气的。
表面上依然保持着风度跟母女两个打招呼。
刚告过他状的师春也主动向他拱手陪笑,“巩兄。”
巩少慈微笑点头致意,问:“春兄找我何事?”
师春道:“之前巩兄走了,我还挺后悔的,想了想,巩兄的人品自然是没得说的,买家就算告诉了巩兄,巩兄自然也会言而有信替我保密。此来,是向巩兄赔罪的,还望巩兄不要与我一般见识,若是巩兄还对买家有兴趣,好说的。”
端着茶盏的兰巧颜忽轻飘飘接了话,“哟,什么买家卖家的,你们在我这打什么哑谜呢?”
苗亦兰下意识看向母亲,抿了抿嘴唇,之前师春说那么清楚,母亲焉能不知。
师春也有些意外地瞟了兰巧颜一眼。
闻听此言,巩少慈倒是松了口气,母女两个不知情,就意味着师春并没有乱说话,当即淡雅笑道:“也没什么,就是那件‘破荒残刃’,找春兄买,结果去晚了一步,我想找买家割爱,春兄却是个信义为先的,守口如瓶,我虽无奈,却也是佩服的。”
见他在那夸起了师春,一边品茗,一边察言观色的兰巧颜哦了声,放下了茶盏,面有微笑,却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再瞟向巩少慈的眸光里,不经意间多了些许深沉。
该扯的都扯了,师春也不想再绕了,直接告知道:“巩兄谬赞了,买家其实不是别人,就是我所住客栈的掌柜。”
巩少慈听后略惊“那可不是个小数目,区区一个客栈掌柜,能拿出那么多钱?”
师春抠了抠嘴角,“其实我也奇怪,但钱是实打实的,我没必要跟钱过不去,若不是钱到位了,我也不会东西还没拿热就出手。”
说着又朝几人拱了拱手,“明山宗那边还在等着我走人,若无其他吩咐,在下就先告辞了,来日有缘再聚。”
自然没什么其他吩咐,巩少慈也心情大好地说着让以后来了赡部洲王都联系他,让他尽地主之谊之类的。
与师春那边的过结,他也算是真的放下了。
这也算是给了师春一个意外之喜,他真没想到兰巧颜会来那么一句装糊涂的话,那一句来的太关键、太到位了,竟一下化解了他和巩少慈的矛盾。
而巩少慈然送客回头后,却无意中看到苗亦兰将茶几上的那颗金属心脏给收入了囊中。
其实苗亦兰急着收起,就是不想让他看到,之前又不好当送礼人的面当场收进口袋,她没发现巩少慈还是看到了。
对那金属心脏,巩少慈不陌生,瞬间猜到了谁送给苗亦兰的,又见苗亦兰赶紧收起的样子,他眸中的底色顿又浮现阴霾。
而他拿到了买家消息,也要赶回去跟父亲交差,客套几句后也就告辞了。
送客关门,没了外人,兰巧颜也道:“清净了,收拾一下,等少慈回来了,我们也该走了。”
苗亦兰却近前问道:“娘,您之前为何要帮师春掩饰?让他们当面对质不好吗?是真是假,一对便知。”
兰巧颜一边收拾屋里自己走到哪带到哪的喜欢的摆设,一边轻描淡写道:“不是什么绝对的问题,对质能对出什么来,无非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们不偏听也不偏信,不是说事发现场人很多吗?让你爹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还有,你都知道能对质,你以为师春跑来前不知道?南公子难道联系不上巩少慈?太直白了,知道你和巩少慈的关系还说这么直白,认识他这些年了,这可不是他的风格,那家伙话里有话,感觉想要提醒我们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