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目光一落在师春身上,又有了笑意,“坐吧,这次不错呀,又夺魁了。”
师春也不矜持,落座笑道:“还是沾了老板娘的福气,只要有老板娘出面坐镇,我就能赢,不然还真难说了。”
吴斤两不敢坐,老实靠边站了。
兰巧颜咯咯笑道:“这马屁拍的有点过了。”
转而又收了笑脸发出疑问,“我怎么听说观星阁要拿你,还说什么你牵涉魔教没事了吗?”
师春指了指自己脑袋,“老板娘这事我也一头懵,我什么出身您是最清楚的,当时我也麻了,后来是木兰青青出面,她不服在天雨流星大会输给了我,还要留我再比试一场,然后她老子木兰今就把我给放了。我也纳闷,现在对付魔道都这么草率的吗?”
“这样啊…”兰巧颜也颇感意外,也察觉出了这事有蹊跷,继而又问:“听说那些炼器门派都在追你身上寻找神火的秘法,他们能这样放过你?”
师春轻笑道:“这事我也就是个棋子,被司徒孤利用了而已。”
“司徒孤?怎么又扯上了司徒孤?”兰巧颜好奇,一旁的苗亦兰亦如此。
师春摆手,“情况一言难尽,我也不好多说,反正那些大派都纠缠司徒孤去了,如今跟我没什么关系。”
见他不好多说这事,兰巧颜也就没有多问,颔首道:“能好好活着回来就好。”
师春也不想再扯这事,从做样子的乾坤袋里取出了一颗金属模样的心脏,起身走到了苗亦兰跟前,笑着赠予,“神火域里也没找到什么像样的东西,这是我们宗主在比试时炼制的,也算是他创立明山宗后炼制的第一件东西,感觉还挺特别的,亦兰,不要嫌弃哟。”
此物一出,兰巧颜母女的目光顿时一亮,颇感新奇。
也得亏是之前听了那个王姓行家的说法,知道这玩意有点讲究,不然还真未必会当回事。
“你呀,以后真不用了。”苗亦兰嘴上说着手上还是接受了放一旁茶几上。
其实跟师春在一起的时候她很习惯,也很放松,谈笑都是自然美,自己的知性,自己的随性,自己是什么样的女子就是什么样的女子,比在巩少慈面前端着要轻松多了,也许是更在意后者。
她也知道师春的礼物不接受不行,你若说不要,人家会说觉得东西差,你就扔掉。
对这位送自己女儿礼物的事,兰巧颜也习惯了,也觉得这个礼物还行,反正也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伴手礼似的,倒是上回送的那玩意,怪吓人的,把他一家都给送的不敢吭声了。
礼送出了,师春坐回去后又问道:“老板娘,巩少还在岛上吗?”
兰巧颜:“在,应该跟他父亲在一块,你问他干嘛?”
师春:“有点事找他,能帮我联系一下他吗?”
苗亦兰好奇接话道:“你找他干嘛?”
师春苦笑,“是他找了我,闹得不太愉快,后来从南公子那听说了他和亦兰的关系,想了想,看老板娘的面子算了,他要的东西给他好了。”
母女两个惊奇相视一眼,立马想到了和‘破荒残刃’有关。
兰巧颜试探道:“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就是炼器界比试的那三件宝物,他看上了其中的‘破荒残刃’,要出价二十亿买下,奈何来晚了一步,我已经以五十亿卖了出去……”
师春把事发经过基于事实细细讲了遍,而基于事实对巩少慈来说,基本就不算什么好话。
把逼他交代买主不成恼羞成怒的事说了,把雷缨打人的事说了,把巩少慈走时说的那句‘你今天沾了苗家的光’也说了,甚至添油加醋,直接挑明了说,雷缨打人就是巩少慈当场使眼色示意的。
说这些倒不是要报复巩少慈,他又不是三岁小孩,这种所谓的报复对他来说没任何意义,他又不想娶苗亦兰,连吃醋都算不上。
他其实就是想苗家知道巩少慈是个什么样的人。
再就是冲‘破荒残刃’而来的背后,搞不好会牵涉魔道,苗家一旦牵涉进去了,恐将万劫不复。
若不是念着离开生狱时的最后一劫,是兰巧颜出手帮了忙,今天他不会做这个恶人,因为这一旦让巩少慈知道了,那真有可能是把人往死里得罪了。
当然,他知道已经得罪了。
旁听的吴斤两咧嘴,想嘿嘿,然在兰巧颜面前没敢嘿嘿出来。
他是恨不得将巩少慈除之而后快的,心里早就发了誓,姓巩的别有落他手里那一天。
一番叙述,听得兰巧颜深深皱起了眉头,内心里满是惊讶,确实没想到巩少慈是那样的人,这和她们平常看到的和听说的可不一样。
苗亦兰也是满脸的欲言又止,看向师春的眼神中透着怀疑,怀疑是不是争风吃醋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