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内军八队十六位兵头除陈秀平外全部战死!
我们刚退回洞内,外面尾随追兵已至!
宝芳失血,有些昏迷,我忙将她架扶至深处,而后囡缘为她疗伤,随即反身冲到洞口,外面敌人越聚越多,洞内漆黑,他们不敢进来,只放冷枪。
我低声道:“妹妹们散开!用洞壁做掩护!进来一个消灭一个!万不得已不要用枪!”
九妹等听了忙四散开,不多时,一小队敌军约有十来人举着火把慢慢进入,四下张望,我躲在洞壁凸起处悄悄抽出侍魂宝刃,待他们靠近了,娇喝一声:“动手!”
随即杀出。
“噗!啊!…”惨叫声响起,火把熄灭,十几名敌军未放一枪便被全歼!
“啪啪啪…”洞外枪声大作,我们急忙散开再次隐蔽。
对峙一夜,眼看黎明将至,只听外面有人喊:“点火把!扔进去!烧死他们!”
我听得心惊肉跳,刚想探头查看,“呼!”一个火把擦着粉面扔入,落在茅草上点燃!
“不好!快灭火!”我尖叫声中忙用脚跺,九妹等也纷纷想法灭火,怎奈火把一个接一个抛入,眼见火势起来浓烟滚滚!
耳边九妹尖叫:“姑奶奶跟你们拼了!”人影一闪,冲向洞口!
我心急之下紧跟,大喊:“妹妹当心!”
我俩几乎同时冲到洞口,抬头看,洞外两排甘陕士兵,前排蹲,后排站,十余部长枪上弹瞄准,正是待机发射之势!
见此情形,我心中一凉,暗道:完了!…
就在此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从洞口上方蹿下一灰影,眨眼间,金石之声响起,“叮!当!…”紧接惨叫连连!
再看那些士兵,手中长枪被击落!
有的双手捂面,鲜血自手缝中喷出!
有的单手捂胸,弯腰后退!
灰影冲入,所到之处人仰马翻,一年轻女声道:“阿弥陀佛!…再不后撤…莫怪老衲要大开杀戒!…”
甘陕士兵听了,惨叫后退,虽受伤,但却无一人丢命!
灰影身形一转,来至洞口,宽大僧袍中伸出一只青葱玉手,也不知手中握着何物,但见她手一扬,打出一股灰青色粉末,说来也怪,那粉末虽经风吹却久久不散,始终盘绕在洞口外。
来人迈步进洞,在我俩面前站定,口中问:“见了师傅,因何不拜?”
我面前是位女尼,身高似十二三岁顽童,头戴灰色僧帽,身穿宽大灰色僧袍,背后背着一褡包,足蹬白袜僧鞋,圆脸,弯眉,秀目,樱口,面色红润,须发皆白,若说她是古稀之人却又鹤发童颜,开口说话似二八少女!
真!
“眉长三寸白如雪却面如婴儿泛红光”!非是别人,正是我们授业恩师破尘师太!
时隔多年,她老人家竟无半点变化,真真奇迹!
我与九妹愣了愣,一松手,枪、刃掉落在旁,直挺挺在面前跪下叩头高喊:“徒儿拜见恩师!”
她抬手让我俩起身,随即带我俩紧走至洞深处,反身面对洞口,从袖口中摸出两枚如拳头大小浑圆铁球,手一挥,一枚铁球速如闪电射出去,正撞洞口上方,只听“嘭!”
一声巨响,石块纷纷落下,紧接着,另一枚铁球出手,又是一声巨响,竟将洞口炸塌,乱石封堵。
我见了大惊,忙低声问:“师傅…这…洞口被封,咱们如何逃出去?”
她听罢点头:“美娘莫慌,为师自有道理。”
此时,洞内火已扑灭,其他众姐妹见了,一个个瞪大美目,纷纷跪在面前高喊:“徒儿拜见恩师!…”
破尘抬手让大家起来,随即来至宝芳身旁蹲下,仔细查看伤口,而后解下后背褡包,从中取出止疼止血药粉给她用上,也不知何药,宝芳顿时疼痛缓解,强挣扎跪在面前哭:“徒儿拜见恩师!您…您老人家从何而来?…莫非在梦中?…”
破尘叹气:“自从那年一别,师傅何尝走远?你们八个是我亲传弟子,我又怎能放心?只不过在崖州境内走遍名川大山,略作修行。时常耳闻杨家之事,又闻你们建立功业,这才放心远走,只是最近,风闻崖州与甘陕会战于腾蛟平原,我不放心,彼时为师在梁州,心急之下日夜兼程赶回,可终是晚了一步!未能在战前与你们见面,可又不晚!今日救得你等性命。实为天意!”
我们听罢,感动落泪,跪下磕头齐呼:“徒儿万谢师傅救命大恩!”
她摆手让我们站起,正要开口,忽闻洞外有人惨叫,紧接着枪响爆豆!
婉宁见了急:“师傅!敌军要冲进来!”
破尘听罢微笑:“徒儿莫急,刚刚我在洞口打出”七腥散“,此物虽不能致命,但却可拒敌!又用”撼天雷“炸塌洞口,他们冲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