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本事快使出来吧,惹得我恼,休怪我不嫌血污。”
但见哪白影一手紧握宝剑,一手攥一柄通体全白的长槊,周身白甲若雪,极合身材,飒爽凛凛,顶贯之周全,更无一处不披坚,罩首之盔,紧紧遮住头脸,面覆银白面具,双眼之处,亦以水晶镶嵌。
“小涂山,铠甲做工倒是有长进……”
冷玉仙子挑眉巧笑,那白影冲至切近,提起霜离剑猛地向前一刺,但见那仙子捻手如兰,“叮”地一声铮鸣,刺出的极寒剑刃,竟被冷玉捏在当空。
“炼器的功夫,也很不错……”
玉雕般的手,拇指抵住剑尖,化兰花为弹指,“当”的一声,指力之劲,竟把那白影连人带剑掀飞。
“可惜……伟力当前,你的这些小玩意儿又有什么用呢?”
话音未落,便见那仙子挽手回腕,以臂带指,以指带力,猛又向前弹出一指。
“轰!”
绝强之力,当空掀起一股绝劲气浪,直将盔甲猛地拍到天鲲之上,余力之劲,竟将那天鲲也打退了几丈。
“你,还有你的这个大铁鱼,不过都是可笑的玩意儿罢了!”
冷艳仙子,骤然变色而怒,见那白甲挣扎起身,猛地向前轰出一掌,将那白甲拍至在地之际,竟在天鲲之上留下一个五丈宽的浅浅掌印。
“我真想现在就杀了你……”
冷玉似也与涂山明有旧怨,收掌为拳,紧握之际,竟听见她的骨节咯吱咯吱的鸣响。
“真不明白师尊喜欢你哪一点,你样样都不及我,偏偏师尊就是偏爱你,呵呵……如果你当初不离开,说不定还会代替我的位置……”
“你犯下那么多悖逆,可师尊传下法旨带你回去,可我看,不如杀了你吧……执行法旨者,自然有权调整法旨,可天人尸和联军都杀不死你,也该我亲自动手了……”
冷玉抬拳,正要挥下,竟见白影挣扎起身,复执宝剑长槊而立。
“那么,妲雅稚会怎么惩罚你呢?”
涂山明一句话,冷玉将要挥下的拳头竟停在当场。
“你要赌一赌她更偏爱谁吗?”
冷玉一时竟愣住了。
“我不管!你必须要死!你这该死的畜牲!”
仙子变色暴怒,正欲挥拳砸下,背后猛觉一痛,回头看时,晴空当中,数道白电霹雳而下,雨点般向冷玉攻来,那仙子面色一惊,忙抬手而防,猛地撤开身子,白电击下之处,竟见数尺长的冰棱,荆棘般丛生而出。
“看来我必须给你点颜色看看了……”
或许是想起自己作为元化门玉门师尊一人之下,数万门徒之上的高贵身份,或许仅仅是出离愤怒,但见冷玉自腰间掣出一并冰针般晶莹剔透的宝剑,白鸿般俯冲而下,双剑交锋,不出三合,便见白甲猛地起身向后掠去,再不与冷玉交锋,那仙子虽可凌空疾行,终不能捉住白影。
二人追逐半晌,但见白甲闪身一掠,猛地飞离天鲲,那仙子经历追逐,怒火冲心,猛地朝白甲追去,却见天鲲一扫鲸尾,快速脱离二人而去。
“涂山明,你想自己逞英雄,让那群喽啰逃走,呵呵……岂不知你一离那条铁鱼,那铁块子连同喽啰们便都难逃一死吗?”
“我当然知道。”
“妲雅稚最喜欢,啊不,更偏爱我,是不是?她只是不想我去北冥,并不想杀我,所以要把我引出来,然后摧毁天鲲,让我去不了那里,是不是?……”
涂山明的大笑声中,白甲里的人摘下头盔,一把掷到冷玉手中。
白甲里的人不是涂山明,而是一只最善仿形学音的“百形魔”,冷玉大怒,却听手中的头盔上传来涂山明的声音。
“你在她心中不过只是工具和诱饵罢了,临别之际,一礼相赠,幸勿吝情,以绝师姐妹之义也!”
涂山明话音刚落,便见百形魔猛地抱住冷玉,冷玉大惊欲挣,却见那白甲不知何时竟长出须蔓紧紧缚住仙子周身,任凭她使出多大气力,终阻不了那白甲将她紧紧禁锢。
天空之中,爆鸣如命定的休止横贯而下,但见钢铁猛兽在万仞天空之上摆出鱼跃之姿,张开大口,红色光芒,激流冲贯而出,穿过一仙一魔,霎时激荡在大地之上。
“就算是赝品,也要尽快回收掉,否则剑槊所落大地之上,便要笼罩在千载寒冬之中了。”
涂山明低头,似是沉思,似是默哀。
“供应天鲲的灵能还是太少,驱动灵武,曾不能尽以全力,这样的一击,远远做不到杀死法力高强的天人,重创却是绰绰有余,铁连环,多谢你的提醒和阻止。”
那妖主强忍着神色间极大的痛苦,正欲扶额的手,颤抖着对那九头鸟副手挥了挥。
“女儿,你玩够了吗,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