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人了,她可是那家伙的担当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明明是连关系也说不清道不明的自己才对吧。
……
“我要指名薄荷!”
牛郎们全都为这位浑身湿漉推门就大喊的马娘客人感到吃惊。
“这位客人抱歉,薄荷君他是谢绝马娘客人的,最近这几天也没有他的排班,您如果可以接受的话,换……”
还没等他说完,马娘头也不回地摔门跑开了。
店长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到坏天气下也爆满的店里,今夜又将在暴雨声中满足多少难耐的马娘呢?
说起薄荷君,还真希望他能来分担一下啊,再“偶尔”一次,解除马娘禁令什么的。
小巷里,没有。
废品站,没有。
烂尾楼,没有。
灵巧贝雷停在一座废弃工厂前,按着膝盖弯腰喘气。
太久没有训练的她难得跑步累到。
这里就是她和她的两个跟班乱逛时讨论出的最后一个“好地方”,位置偏僻无人靠近,在这里干什么样的坏事都很隐蔽。
如果这里也不行的话,她就必须换个思路了。
生满铁锈的大门被推出尖锐刺耳的摩擦声,灵巧贝雷的胸膛上下起伏,在心肺的大幅度收缩扩张中,眼中那人孤单无助遍体鳞伤的身影渐渐变得清晰。
腿上的肌肉酸痛,但不知为何还是在一瞬间蹿到他的身边。
他看起来是那么的糟糕,无力耷拉下来的脑袋,无神半眯的双眼,红肿淤青的脸庞。
剧跳的心脏似乎又停了几拍。
现在不是对着明显有事的人问“你没事吧”这种废话的时候。她将外套披在男人背上,而后背起他。力气还多得是呢,比腕力她还没输过谁。
她向工厂门外奔去,在到门口的时候,训练员微微一颤,恢复了一点意识。
“……鲁道夫?是鲁道夫吗?”眼睛什么都看不见,耳朵里充满杂音,触感也已经麻木,窗外的大雨似乎存在于另一个世界。
灵巧贝雷一顿,在门外的暴雨前,产生了退却的念头。
“……是……是啊……是鲁道夫哦……”
她冲向来自上天的号啕大哭。
“……太好了……鲁道夫来救我了……”
“嗯,鲁道夫来救你了。”
“鲁道夫为什么要来救我呢?你会觉得麻烦吗?”
“麻烦死了。”
“……也是呢。”
“但是救你不是当然的吗!”
“……鲁道夫,我是不是很脏。”
“现在先别说话,总之先去医院。”
“鲁道夫……我想再拜托你一件事……能不能别去医院,把我直接送回家……”
“为什么?你想死吗?”
“家里还有人等我……我两天不在,她一定很担心吧?”
“哈!?我才没有……灵巧贝雷才不会关心你嘞!”
“不是哦,其实她很温柔的,我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