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他心想:难道司明远是被土匪挟持了?这下可完蛋了。
“他们是上山采药的。你这样值班可不行啊!如果我是土匪的话,你的小命早就没了。”司明远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石头的肩膀。“既然在这里值班,那就得时刻保持警惕,命可是自己家的!”
“我……我知道了。”石头也不禁感到一阵后怕。
随后,余辉留了下来,赵宽二人则去张家屯租驴车,毕竟之前已经跟人家说好了。
没过多久,孙二蛋带着几个人匆匆赶来。当看到余辉时,他满脸疑惑地问道:“小司,他是谁啊?”
“他是上山采药的时候遇到老虎,被咬伤了。”司明远轻描淡写地说道。孙二蛋几人听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在……在哪儿遇到的老虎?”孙二蛋的声音都有点微微颤抖。
“距离咱们关押张中华的地方没多远,咱们平时经常路过那里……”
“什么?那儿怎么会有老虎呢?”孙二蛋顿时有些不淡定了,“那老虎不会要下山来吧?”
司明远苦涩地笑了笑,说:“这也不好说啊。那老虎被我打伤后逃走了。二蛋叔,那老虎实在是太凶猛了,我手里拿着五六式半自动步枪都拿它没办法。”
“对了,你在山上有没有见过老虎啊?”
孙二蛋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啊,我听说老虎一般都在阔叶林那边活动呢。唉,看来以后这山里可就更危险了。”
余辉因为失血过多,再加上夜里寒冷,此刻已经昏昏欲睡。司明远连忙点燃了一堆柴火。直到赵宽二人骑着自行车返回,他们便载着余辉离开了。
大路上的积雪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不过路面还是有点滑。好在只要慢慢骑,应该问题不大。
临走之前,司明远把自己身上仅有的五十块钱塞给了余辉。余辉感动得热泪盈眶,哭着离开了。
“小司啊,你家里是什么情况,你自己心里没数吗?怎么把这五十块钱送出去了?你这是疯了吗?”孙二蛋压低声音呵斥道。“钱没了,你怎么跟你娘交代啊?”
“二蛋叔,他的腿被咬伤了,需要做手术啊。等他以后有钱了,肯定会还给我的。”
司明远走后,孙二蛋气得直跺脚,嘴里嘟囔着:“那可是五十块钱啊!这还能要回来吗?”
司明远回到家时,段林霜还没睡呢。毕竟儿子这么晚还没回来,她也睡不着啊。
“你是不是又上山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段林霜忍不住埋怨起来。
“有几个采药的人掉进溶斗里了,我不能见死不救啊。要不是去救人,我早就回来了。”
至于遇到老虎的事,司明远一个字也没提。他觉得要是说了,明天母亲肯定不让自己去上山了。于是赶紧转移话题,“家里这段时间没啥事吧?”
段林霜迟疑了一会儿,说道:“你奶奶摔伤了!明天咱们一起去看看她吧。”
“不看!娘,你就装作不知道就行了。”一想起老太太那副让人厌恶的嘴脸,司明远心里就暗暗想着:怎么没摔死她啊。
段林霜面露为难之色,说道:“不管她以前对咱们家怎么样,毕竟是你的亲奶奶啊。而且你三婶还专门来找我说这事,要是咱们不去的话,街坊邻居肯定会说闲话的。”
“不用在意这些,老巫婆以前是怎么对待咱们一家的,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她是死是活,跟咱们没关系。”司明远态度十分坚决,“娘,以后你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那些对你不友好的人,一定要离他们远远的。”
段林霜无奈地叹了口气,“行吧。”说完便回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司明远刚刚起床,司德贵就来了,一进门就问他昨天去哪儿了。
司明远也没有隐瞒,说道:“德贵叔,我进山去找汤麻子了。不过没有发现他的踪迹,他应该还没上山呢。你跟张中华说一声,他极有可能藏在亲朋好友家里。”
司德贵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好嘞,这可是个好消息啊!我这就去告诉老张。”
就在这时,段林霜面色不悦地说道:“小司啊,抓汤麻子那是公安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