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
竟是一把刀!
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凭借前世在战场上历经无数生死考验所锤炼出的本能反应,司明远的身体如同灵动的猫一般,猛地向侧面一闪。
那寒光闪闪、锋利无比的刀刃,就这么堪堪擦过他的衣襟,仿佛死神的镰刀在他身边划过。
紧接着,他没有丝毫犹豫,抬腿便狠狠踹出,精准无误地正中偷袭者的胸口。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哼声,那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
就在这时,孙二蛋举着手电筒,脚步踉跄地匆忙跑来,手电筒的光束在夜色中剧烈地晃动着,显得十分凌乱:“小司!你有没有瞧见一个鬼鬼祟祟的家伙?”
“老子在这儿呢!”一个充斥着戾气的声音从地面上传来。
孙二蛋下意识地将手电筒的光照射过去,在那惨白的光束之中,一个身材魁梧壮硕的中年男人正缓缓站起身来。
只见他满脸都是横肉,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令人胆寒、不寒而栗的凶狠劲儿,手中那黑洞洞的枪口,正稳稳地对准孙二蛋的额头,仿佛下一秒就要喷射出致命的火焰。
刹那间,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整个世界仿佛都停止了转动。
孙二蛋只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瞬间停止了跳动,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猛地直冲头顶,让他全身的血液都几乎要冻结。
司明远同样瞳孔急剧收缩,他立刻敏锐地意识到,此人绝不是前来归还铁锅的司宏波。
从这个人身上,散发着一股浓重的、久经杀戮才会有的血腥气息,腰间别着的尖刀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手中握着的手枪更是让眼下的局势变得凶险万分,犹如千钧一发。
这分明就是一个穷凶极恶、杀人不眨眼的土匪!可是,他究竟为什么竟敢单枪匹马地在这深夜闯入司家庄呢?他的那些同伙又到底藏在什么地方呢?这一连串的疑问在司明远的脑海中飞速盘旋。
“先冷静一下,把枪放下,咱们有话好好说!”司明远强行压制住内心如同惊涛骇浪般翻涌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稳镇定,同时,他不着痕迹地轻轻挪动脚步,试图以此分散对方的注意力,寻找脱身的机会。
孙二蛋的双腿已经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声音里满是深深的恐惧,几乎带着哭腔:“大……大哥,您是不是认错人啦?咱们都是这附近乡里乡亲的……”
中年男人发出一阵尖锐刺耳、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枪口缓缓转向司明远,一步一步地慢慢逼近,每踏出一步,都仿佛重重地踩在人心上,让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小兔崽子,竟敢踹我?今天老子就让你好好尝尝得罪我的惨痛下场!”
司明远心中在电光火石之间飞快地盘算着应对之策,脸上却故意装作一副害怕至极的模样,声音颤抖得厉害:“大……大哥,我知道错了,您……您到底想要什么呀?”
“二蛋叔,千万别轻举妄动!”孙二蛋此刻肠子都悔青了,心里懊悔不已,早知道就不把自己的手枪交给其他巡逻队员了。
看着土匪那仿佛要将人活生生千刀万剐的凶狠眼神,他心里清楚得很,只要对方手指轻轻一动,自己和司明远就会瞬间命丧黄泉,死无葬身之地。
“给老子闭嘴!等我收拾完他,下一个就轮到你!”土匪恶狠狠地大声吼道,话音刚落,手中的尖刀就如同一条蓄势待发、凶狠的毒蛇突然吐信一般,朝着司明远的胸口狠狠地刺了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攸关的瞬间,两声震耳欲聋、响彻夜空的枪响骤然响起!两颗子弹如同流星赶月般,精准无误地穿透了土匪的右臂和右腿。
土匪顿时发出一声凄厉无比、让人听了毛骨悚然的惨叫,手中的手枪不由自主地从手中脱落,“哐当”一声,重重地砸在地上。
他整个人痛苦地跪倒在地,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着,仿佛被死神紧紧抓住,正在痛苦地挣扎。
孙二蛋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呆呆地看着司明远从容地收起黑星手枪。
只见司明远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一个箭步迅速冲上前去,右脚高高抬起,然后狠狠踩在土匪握刀的手腕上,伴随着一声令人牙齿发酸、毛骨悚然的“咔嚓”声,土匪的手腕瞬间骨折。
那把尖刀被司明远一脚踢到了一旁,随后,司明远用黑洞洞的枪口死死顶住土匪的脑袋,眼神冰冷得如同寒冬腊月的冰霜,不带一丝温度:“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老老实实交代清楚,否则下一颗子弹马上就送你去见阎王!”
孙二蛋这才如梦初醒,像是从一场可怕的噩梦中惊醒过来,颤抖着双手捡起地上的手枪。
土匪的脸色惨白得如同白纸一般,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就我一个人,其他人都在山上!小子,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整个山寨的兄弟都不会放过你,你就等着被碎尸万段吧!”
“还敢嘴硬!”司明远怒目圆睁,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紧接着,一拳狠狠砸在土匪的脸上,这一拳力道极大,打得土匪嘴角鲜血横流,牙齿都好像松动了几颗:“下山到底想干什么?不说实话,我现在就送你上西天!”
“抢……抢过冬用的被子和粮食……”土匪因为失血过多,意识开始逐渐模糊,身体也摇摇晃晃的,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司明远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这套说辞,冷哼了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这么好骗?肯定还有同伙!既然你不想说实话,留着你也没什么用处!”说着,手指已经紧紧扣在了扳机上,只要再稍微用力,子弹就会瞬间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