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嬷嬷和那位年老的嬷嬷听了这话都吓了一大跳。
申嬷嬷赶紧阻止:“大夫人不可以轻举妄动。他,郎君肯定是有事要忙。”
但此时大夫人哪有这份耐心等着?
另一位年纪大的嬷嬷姓吕,她是衡阳老家来的,是七年前来了纪家。
吕嬷嬷压低声音规劝:“大夫人稍安勿躁,先让人带个话,若是没回话再去不迟。”
但大夫人已经有了这个念头,越发心急:“寒食节祭祖,名正言顺。我去了,侯爷也不会说我什么话。”
吕嬷嬷心里摇头。
从前沉稳的大夫人现在已经快被折磨疯了。她是听不进半点话来。
除非让那郎君规劝她,也许能重获斗志。
吕嬷嬷道:“大夫人别忘了您是纪府的主母,寒食节祭祖您是不能轻易回娘家,只能等侯府这祭拜完了您才能回去。”
大夫人静下心来,点了点头:“是,前后不差那么一日。不过我担心侯爷不让。”
吕嬷嬷想了想,在她耳边耳语了两句。
大夫人眼睛亮了:“可行。”
第二天一早,大夫人就去佛堂跪着念经了。
到了晌午,西正院的人去禀报纪世德。
“大夫人一早就去了佛堂,边念经边哭,情形很不好。”
纪世德经过这些事对大夫人秦氏已经少了许多恩爱,听了这话。
他不耐烦:“好好的日子又作什么妖?阿蓉不是腿伤好转了吗?昭儿也请了太医来瞧。她还有什么不顺心的?”
下人听着纪世德的抱怨,战战兢兢不敢回话。
半天才悄声道:“侯爷要不去瞧瞧?大夫人的样子不太好。”
纪世德并不愿意去。
人啊,一旦没了恩爱,做什么都没什么用。
二姨娘在旁边听了,温柔小意地端上茶,柔声劝:“侯爷就去看看吧。兴许大夫人是真的有事呢。”
纪世德哼了一声:“肯定没什么事。”
话虽这么说着,人到底是去了。
只是是午睡后才去的佛堂,大夫人已经在佛堂跪了一早上和一中午,摇摇欲坠,浑身冒着汗。
纪世德见她如此憔悴狼狈,心里到底是疼了。
“你又怎么了?”
大夫人低头只是哭,不回答。
纪世德叹气:“我知道你这些日子不得安宁,但既然孩子都大了,就睁一眼闭一只眼别管。”
“昭儿虽然性子凌厉,惹得你生气,但是我们的女儿。况且她最近受皇家恩宠。我们将来都得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