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宝贝似的,一直捂着就怕丢了。
见他眉头紧锁,小姑娘甚至反过来安慰他,说是若是苦吃够了,便会苦尽甘来。
谢玄机至今为止都记得那句话。
那句话曾一度鼓励他不断前行。
谢玄机看了眼蜜丸,油光锃亮,放足了香蜜。
他这位小妻子确实吃不得一点苦,若不是在温水中化了蜜,她怕是一口都不愿喝。
春月灵机一动,也把补血汤放在桌案上。
“还有这补血汤,也劳烦姑爷一同看看,厨房还有事,奴婢先去忙了。”
话落,春月撒腿就跑。
奶娘和秋雨也连忙退下。
谢玄机不得不放下卷宗。
屋内,谢宜坐在沈乐菱的身旁,跟着一起看谢磊打拳。
谢磊打的有模有样,迎来小不点和小妻子的阵阵喝彩。
若换成以前,他从来不知道华棋院原来可以如此热闹。
可热闹归热闹,受伤的人也需要静养。
他捏了捏山根,招呼三个孩子。“时辰不早了,你们三个该回去了。”
谢玄机一开口,谢磊和谢宜最为失望,他们还想再陪一会儿母亲呢。
谢慎年纪最大,最为懂事,只好安慰两个弟弟。
“母亲病着吃过药后需要静养,我们明日再来看望。”
沈乐菱努努嘴,孩子都走了,不就剩她和夫君大眼对小眼,一想到之前谢玄机抱她去出恭,便越看越尴尬。
“汤药制成的蜜丸,温水送服。你先服一粒试试,若是还觉得苦,我便让新竹准备蜜饯。”
谢玄机的声音温柔低沉,沈乐菱差点听傻了,这还是她那个冰冷的夫君吗?
她取过一粒蜜丸放进嘴里,香蜜冲淡了药的苦味,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她好奇的看向谢玄机。
“我小时候吃药也最怕苦了,我娘没少操心,最后是奶娘试了很多办法,才把汤药改良成了蜜丸。所以我从小都吃蜜丸,不喝汤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从小都吃蜜丸,不喝汤药,那不是和当年的小丫头一样。
想到已经过去那么多年,谢玄机心底轻笑,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爱喝汤药,只吃蜜丸的人多了去,哪有那么巧合。
当初的小丫头远在金鳞,又怎么会来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