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完,秦夫人赶紧去找大夫。
谢侯看着儿子,语重心长道。
“舟儿,为父想问问你,你觉得几个皇子当中,哪位皇子最有可能立储。”
谢砚舟陇上衣裳,哪位皇子能立储,他没看到就重生了,但他却知道哪位皇子和他小叔不对付。
上一世,他们侯府因为谢玄机的锋芒太盛,。站队不被重视,今日过后,那就不一样了。
谢砚舟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父亲若是相信孩儿,就主动接近三皇子。”
“三皇子母家背景深厚,鄂妃娘娘在宫中一直都很受宠,是个不错的人选。只是听说三皇子喜欢留恋烟花之地,你果真看好他能被立储。”
谢侯有些不确定。
“爹,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谢砚舟笃定。
回到绮丽院,韩落雪就迎了上去,呵斥一旁的下人。
“还不快赶紧给世子打水清理,都是死的吗?”
谢砚舟一把抓住韩落雪的手腕,眼神薄凉。
“祠堂的板子是不是你动过手脚。”
韩落雪眼睛立刻红了,随即一阵干呕。
谢砚舟赶紧松开她,脸色缓和下来。
“你没事吧?”
韩落雪捂着嘴跑到一边干呕,小声道:“请世子莫要怪罪,落雪现在闻不得血腥味。”
谢砚舟也闻到背上的血腥味,想到落雪已经怀上他的孩子,板子的事,便忘的一干二净。
他轻声安慰,“那我先去处理伤口,换身衣服。”
韩落雪虚弱的点点头。
谢砚舟一走,她便恢复如初。
华棋院忙成一团。
熬药的熬药,做补汤的做补汤。
宋辞说可能会持续发热,离不开人,谢玄机便留在了卧房。
墨砚把卷宗和公函从廷尉府搬到了华棋院。
谢玄机便一边办公一边守着沈乐菱。
“水~”
沈乐菱发着热,口干舌燥,一直喊着喝水。
谢玄机赶紧放下卷宗,倒了一杯温水,送到沈乐菱面前。
沈乐菱趴着,整个人昏昏沉沉,根本无法自己喝水。
谢玄机转头吩咐屋外的新竹去取一个汤匙过来。
谢玄机坐在床沿,小心翼翼的把温水用汤匙送进沈乐菱的口中。
嘴唇接触到水的一瞬,沈乐菱本能地吞咽。
只喝了一匙,就眉头紧锁。
谢玄机再喂,她便不再吞咽,嘴唇还往一旁躲。
“苦~”
谢玄机摸了摸沈乐菱的额头,烫的。
从小就照顾体弱多病的母亲,谢玄机喂药驾轻就熟,听到沈乐菱说苦,他就知道是她嘴巴发苦。
谢玄机又让新竹赶紧去市集买一罐新鲜的花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