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时间已经到了秋天,四季分明的北方京城里已经有些凉意。
被男人用脏水这么迎头一泼,两人极有可能就在这种例假肆虐的时候就此倒下一病不起。
在加上这男人嘴里骂骂咧咧,不停地咒骂着自己,就算是再好脾气的人也忍不下去。
于是池月深吸了一口气,将帽子摘下后恶狠狠的看着那个透过墙头朝他们张望的男人。
那男人在摘下帽子后似乎才发觉她是个女孩,瞬间有些尴尬的抹了抹鼻子,然后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这般做似乎是失了气势,然后立马将手放下,恶狠狠地又瞪了回来。
“看什么看,别以为你是个小姑娘我就不好意思泼你!哼!”
说完后,男人没等迟池月张嘴反驳便头也不回的钻回了自己的院墙,徒留被淋湿了全身的两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赵实到底来说还是比池月多了些人生经验。
他拉住了试图冲出房门和那人讲理的池月,安慰她不值得和这种人生气。
等了好一会儿后,在赵实的安慰下池月心情慢慢平复下来,两人这才紧接着刚刚的人物继续干活。
做完了这家的清杀工作,两人便返回了江北大学和太医院的临时营地。
池月在返程的路上就打定主意,准备将这个状告到自己老师和赤衣卫指挥使贾革面前。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她前脚刚踏入营地,后脚一个老妇人便哭天喊地地堵到了他们营地门口。
“老天爷的,你们把我儿子给抓到哪儿去了啊!我儿子还是个病人,身子不好,啥活也干不了啊!求求你们放过我儿子吧,求你们啦!我老婆子给你们磕头啦!”
一名衣着打扮十分朴素的老妇人往营地门口一坐,顺势开始嚎啕大叫起来。
一旁还有个瘦杆杆的老汉同样有样学样地往旁边的柱子上扒拉,任凭营地门口的官兵怎么拉都拉不开。
听到动静的营地众人纷纷聚在门口,探头探脑地往外张望。
没一会儿功夫,营地的负责人李含山、朱恒已经贾革就出现在了大门口。
三人中贾革接触这种人的情况最多,所以他率先出声。
“大娘,你这般无故在我们营地门口撒泼可是要被关起来学规矩的。”
贾革是个冰块脸,说出来的话和他的脸一样冷酷无情。
若换作旁人,上前第一句话应该是先问大娘找他们有什么事,而不是向贾革这样上前直接给人家扣个大帽子。
众人在后面听得一脸汗颜。
不过贾革这招倒是挺有用。
老妇人和老汉听到贾革这话瞬间收了声,静等了一会儿后两人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会上前阻拦,两人这才冲着面前这个在他们眼中最大的官说道。
“赶紧把我儿子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