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星澜嘴角明明噙着笑意。
可苏云彻却莫名觉得后背一凉。
她都记起来了!
念及此。
苏云彻突然冷笑了两声,随后道:“舅舅不过喝多了酒,与你玩笑两句,你莫不是当真了?”
“宁星澜,你和你母亲,当真是同样的下贱!”
苏云彻说完,往后退了两步。
生怕宁星澜手中拿着利器,去伤害他。
然而。
躺在草席的上的苏老太爷哀叹一声闭上了眼睛,随后失望的开口:“从前我总不明白,为何我的女儿们纷纷想要离家。”
“不是寻了江南男子私定终身,便是与外男苟且……”
“如今来看,竟是家中养了一头豺狼。”
苏老太爷说这话时,眼角有一滴清泪流出。
可宁星澜只觉得可笑。
她目光一一扫过二人,冷声开口:“莫要再惺惺作态,既然你们二人这般想要延续苏家明白,又这般喜爱开玩笑。”
“此番,就当是我与你们开的一场玩笑罢了!”
宁星澜丢下这话,转头想要离开。
苏云彻突然喊住了她,“你等等!”
说话间。
苏云彻将一小儿推到自己身前,言辞之中难得有一丝愧意,“不管我们大人之间的恩怨如何,稚子总是无辜。”
“他是你的亲外甥,你即便要报复我们,能否对他手下留情。”
听见苏云彻这话,宁星澜忽然觉得从前自己内心的良善十分可笑。
她回眸。
对上苏云彻的视线。
“舅舅当年可曾念及我是个稚子?”
说这话时,她目光对上外甥的视线。
见对方怒气冲冲的模样,与他父亲竟如出一辙,当即勾了勾唇:“你的血脉,能是什么好货色?”
丢下这话,宁星澜抬步离开。
途径诏狱时。
她看见苏府的其余之人。
其中,就有二舅母。
二舅母此时望向宁星澜的视线中,已经全然没有一开始的敌对之态。
她无奈的扯了扯唇角,而后又状似癫狂的冲着宁星澜冷笑。
见宁星澜收回视线要走,二舅母才扑到栅栏边,压低了声音对她道:“我有一女,被关在苏府后院,日日习舞练体。”
“你将她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