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瑶看着林凡,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即又变得清明起来。无数的记忆碎片在她脑海中闪现——楚家的囚禁、爷爷的期盼、天玄哥的冷漠、林凡的出现、地底的激战、最后的爆发……
她缓缓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林凡脸上的伤痕,眼中充满了心疼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柔情:“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很冷……很黑……但是……有你……”
她的声音很轻,但林凡能清晰地感受到话语中蕴含的真挚情感。太好了!她还是她!她的意识并没有被“寒狱之心”吞噬!只是……似乎融合了那股力量,并且……记忆可能出现了一些混乱或缺失?
“没事了,都过去了。”林凡柔声安慰道,同时小心翼翼地探查着她体内的能量状况。他发现那股阴寒能量虽然强大,但确实处于一种平和内敛的状态,并没有任何攻击性,反而与他自身的“纯阳”气息相互吸引,形成一种舒适的循环。
看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因为自己的介入和最后一击,阴差阳错之下,反而帮助楚心瑶真正掌控了这股力量!只是……这种掌控似乎还不稳定,而且对她自身的消耗也极大。
“这里是哪里?”楚心瑶环顾四周,看着陌生的山林环境,眼中有些茫然。
“我们逃出来了。”林凡简单解释了一下,“这里是海城郊外的一处荒山。楚家的人……暂时应该找不到这里。”
“逃出来了……”楚心瑶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如释重负,但随即又被担忧所取代,“那……楚家……爷爷他们……会不会……”
“放心,楚天玄已经死了。”林凡的语气带着一丝冰冷,“至于楚家……他们现在自顾不暇,暂时没精力来找我们。但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听到楚天玄死了,楚心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解脱,也有一丝莫名的失落。但她没有多问,只是用力点了点头:“嗯,我都听你的。”经过这次生死劫难,她对林凡已经产生了近乎盲目的信任和依赖。
林凡看着她乖巧信任的样子,心中一暖,也更加坚定了要保护好她的决心。
两人挣扎着站起身。林凡虽然虚弱,但恢复能力惊人,已经能勉强行动。楚心瑶则因为刚刚掌控新的力量,身体还很虚弱,几乎将大半的重量都靠在林凡身上。
“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找个更安全的地方疗伤和恢复。”林凡说道。他检查了一下身上的物品,通讯器早已在之前的战斗和逃亡中损坏,食物和水也所剩无几。
林凡开始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寻找水源和可以充饥的植物。很快,他在不远处发现了一条更小的溪流,并在溪边找到了一些可以食用的野果和根茎。
两人简单地清洗了一下身上的污垢和血迹,然后分食了那些酸涩但能补充能量的野果。
虽然条件艰苦,但劫后余生的两人依偎在一起,看着头顶的蓝天白云,听着山间的鸟语溪鸣,心中却充满了宁静和……一丝甜蜜。
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林凡,”楚心瑶靠在林凡肩膀上,轻声问道,“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林凡沉默了片刻,看着远方连绵起伏的、更加原始和人迹罕至的山脉,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先找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让你彻底恢复,并……熟悉你体内的新力量。”林凡说道,“然后……我们就该回去了。”
“回……回海城?”楚心瑶有些惊讶和害怕。
“对,回海城!”林凡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充满了复仇的火焰,“楚家欠我们的,欠冷鸢的……我都要一一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