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执曲自从想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自然也知晓永宁帝将两件事分开说出的用意,脸色铁青此刻只想尽快离去。
可偏偏江执青没想这么轻易放过他,快走两步将他拦了下来。
“三弟这般着急离去,可是有何要事?”
听到身后的声音,江执曲冷笑出声。
“皇兄今日可谓出尽了风头,怎么还有心思理会本王?”
听出江执曲话语间的不悦,江执青笑着上前。
“皇弟此言差矣,其实今日之事,归根结底是你不信抚国侯,不然也不会想着让大夏给北辽低头。”
江执青话语间的嘲讽之意再明显不过,奈何周围还有不少大臣,江执曲就算心下再恼怒,也只能将这口怒气尽数咽了下去。
江执曲前些日子还力挺抚国侯,出了点虚无缥缈的事情,便想要放弃,这无疑让摇摆不定的朝臣门心里扎了一根刺。
“是,臣弟的确比不得皇兄能言善辩。”
放下这句话,江执曲当即转身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江执青缓缓提起嘴角。
另一边的谢观南在听到徐正辞身死的消息后,虽然面色无常,但接连几天到了驻扎地都是一个人默默地待在房中。
路风没办法将饭菜送进去,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叶司澜身上。
但当叶司澜来到此处,却也能感觉到谢观南的情绪低落,最终准备好的一肚子话都没能说出口,只是将饭菜放下后就转身离开。
从外面回来的叶司澜不觉低头一声轻叹,一旁的古丽亚瞪大双眼,显然对于如今这般情况无能为力。
听到耳畔传来的脚步声,叶司澜下意识抬头看去,一眼看到站在原地的古丽亚。
“可是因为阿古那逃脱之事?”
古丽亚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两人会变了脸色,不过还是想让叶司澜不要继续伤心下去。
叶司澜冲她摇了摇头,但看着她眸间的担忧陷入沉思。
此番之所以将古丽亚从阿古那手中救出,又这么明目张胆带在身边的缘由,是因为她一直在瞒着古丽亚。
想起刚刚谢观南那副自责的神情,叶司澜心下像是做了什么决定。
“你先坐下,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看着叶司澜面上的严肃神情,古丽亚虽然不解,但还是顺从的在她对面坐了下去。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到现在。”
骤然间听到这话,古丽亚似乎还没有回过神,只眨着双眼静静看着眼前。
“其实我会救你,是因为你对我而言有别的用处,还记得当初我跟你说,可能会有需要你的地方?”
闻言,古丽亚这才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我记得,你救了我,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对于古丽亚而言,如今的她脱离了阿古那的掌控就是天大的喜事。
但叶司澜却摇了摇头,“我需要你来帮我引出,你素未谋面的祖父。”
“祖父?”
话音落下,古丽亚面上笑容渐渐僵在脸颊,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叶司澜会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