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地方?快放我出去!”白浩南终于意识到自己又被转移了,正在某个地方被软禁。
但这次,无论他怎么呼喊,都没有人来救他。
楼顶上,周家老宅的大厅里,佣人们还在机械地做着清洁工作,完全没有注意到脚下。
……
赵哥不到十分钟就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备好了。
周渊的身体有点特别,每逢鬼节那种阴气浓的时候,阴气总是盖过阳气,每次晕倒都要靠家里请来的驱魔高手帮忙撑过去。
而这些驱邪的道具,在壹号院里应有尽有。
看着眼前摆得满满的东西,白甜忍不住赞叹,要不是知道周渊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艺人,她差点以为他也是个隐藏得很深的“高人”呢。
这些“家伙事”比自己的收藏还要多!
白甜准备完毕后,周渊已经慢慢苏醒,不过他现在眼睛通红,脸上蒙着一层黑气。
见到白甜在一旁皱眉,周渊心里忽然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看着白甜为自己东奔西跑,他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我又没死,你绷着张苦瓜脸给谁看?”周渊挑挑眉,躺在床上逗白甜。
听见周渊的声音,白甜转过头,目光相遇,她冷哼一声,“哼,提前练练总没错吧?说不定到时候我最先进入状态呢!”
“到时候肯定哭得震天响,让你风光大葬!”
这两句话差点让躺在床上的周渊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白甜那条米白裙子上沾了几块黑斑,身上裹着宽大的道袍,脸上难得显出几分少女的害羞样儿,“你刚醒就别乱动了,躺着就好,我给你祛祛身上的晦气。”
周渊点点头,乖乖地躺直了身子,“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呗,你这么一讲,我还以为自己都快挂了呢。”
白甜的脸一下子红了,“……”
过了一会儿,白甜叹了口气,“前阵子多亏了你帮忙,要不是因为我,你今天也不至于突然晕倒。你现在这身体,阴气太重,阳气不足,寿命都在往下掉,每次晕倒对你来说都很危险!”
白甜心里一阵自责,周渊却只是淡然一笑,“我的命数我自己清楚,要是能帮到你,我觉得挺值得的,毕竟救回一条命嘛!”
这话让白甜鼻子一酸,周渊对她真的好得没法再说了。
白甜点起七盏灯,在周渊的床边围了一圈,接着撒糯米驱邪。糯米一撒出去,她俩都瞧见周围冒出了阵阵黑烟。
这些黑烟底下,是一张张扭曲的鬼脸,它们龇牙咧嘴,凄惨地嚎叫着。白甜赶紧掏出自己的宝葫芦,把那些黑烟全装了进去,“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希望你们能找到个好去处。”
做完法事后,周渊的脸色慢慢好了些。这时,他白色衬衫敞开着,露出了迷人的喉结和胸膛,白甜看得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这人,怎么能帅成这样?
不行!她是修行之人,修行之人得清心寡欲,可不能轻易被美色所迷。
非礼勿视!
就在白甜整理桌子上的东西时,挂在脖子上的项链突然烫得厉害,把她吓得一跳。她赶紧摘下来仔细瞧了瞧。
这会儿她才想起,这是齐月雨的项链。当年齐月雨跟她熟识后,灵魂托付给她保管这条项链,但还没来得及说项链的秘密。
白甜把项链捧在手里仔细看,忽然发现蓝宝石里浮现出了齐月雨的身影!
白甜惊得瞪大了眼,眼睛亮闪闪的,这难道是齐月雨的灵魂?!
难道说,齐月雨走之前,留下了一缕魂魄在这项链里?
如果是这样,那关于温柔欣和蛊毒的事,是不是能问问齐月雨?
想到这儿,白甜激动起来。
要是齐月盛知道他妹妹还有一缕魂魄留着,会不会特别开心?
想到齐月盛今天那副被压垮的模样,高高的个子弯着腰,带着温柔欣离开,白甜心里不禁有点同情。
世上的事,总有许多难以兼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