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云舒眯了眯眼,看着悬挂在墙头的垂丝海棠画。
这幅画……不是当时她在赏花宴上做的那幅吗?
沈云舒上前支起身子,将那幅画给取了下来。
裴准眼见沈云舒有些气势汹汹地走过来,便放下笔:“怎么了?”
话说完,他终于看见沈云舒手中的东西,眉头微微一挑,表情很坦然。
倒叫沈云舒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了,底气不那么足地问他:“你不是说这幅画被十一皇子拿走了吗?怎么出现在你的书房?”
“之前确实是被十一皇子拿走了。”裴准不紧不慢地说,“但后来你我订婚,你的东西放在十一皇子那里不合适,我便要了回来。”
好吧,无懈可击。
沈云舒想了想,又道:“那你之前说十一皇子对我不怀好意肯定是假的,你这男人嘴里没一句实话!”
她像抓住了裴准的把柄,有些洋洋得意。
十一皇子是裴准追随的明主,自然不可能是表面上这般贪财好色之辈。
裴准轻声一笑,将沈云舒拉进自己怀里。
“哎呀,你干什么!”
沈云舒还没反应过来,自己便已坐在裴准腿上。
那句霸总名言又浮现在脑中——坐上来,自己动。
一时间又羞又恼,小拳拳捶裴准胸口,却是打情骂俏的力度,毕竟她真下死手,她怕裴准的胸骨都被她锤碎了。
“没有骗你。”裴准拉住她的手亲了亲,低声说,“你知道当初我是怎么和十一皇子联系上的吗?”
沈云舒摇头,好奇地看着他。
“因为你。”裴准说。
“我?”沈云舒懵住,按照裴准所说,他和十一皇子勾搭上是在三年多前,那时候她明明在金陵,裴准又满嘴跑火车!
“夫人不信我?”裴准挑眉问。
沈云舒觉得有些危险,下意识摇头,“没有没有,信你信你。”
说着,还在裴准胸口拍了两下,以示安抚。
“夫人,这些年你除了救我之外,可还救过其他人?”
这么么……沈云舒心道,那可太多了。
如今这世道,百姓罹难,她虽说不能拯救所有人,但也想尽自己的力量。
被她帮助、甚至救过的人太多,她自己也数不清。
不过自从几次帮了人反倒惹来麻烦外,后面她都很小心,帮人不只是帮人,也是为了安自己的心,因此后来她帮人几乎是隐姓埋名的状态。
沈云舒知道裴准说这个不可能是无的放矢,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是,十一皇子被我救过?”
裴准颔首:“三年半前,我在边关打仗,回来之后便听留在你这里的线人说,十一皇子盯上了你。”
“于是后来我查到,打仗的这段时间,朝堂不太稳定,十一皇子便趁皇帝繁忙之时,称病不出。”
“而他本人却远赴金陵,只为请当年名噪一时的闻先生出山,为他出谋划策。”
闻先生啊……
沈云舒也听过这人,她养父对其十分尊崇,是个不可多得的能人,可惜早已隐居,避世不出。
现在看来,闻先生应该已被十一皇子收编——士为知己者死,诸葛亮当初不也是这样?
“那闻先生现在在十一皇子这里,和你共事?”
沈云舒问,一点没发现自己的重点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