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名沈青,是南海沈家的大公子。”沈逸直言。
“嗯?也姓沈?莫不是和你沾亲带故?”罗茶追问道。
沈逸神色有些落寞,自嘲一笑:“算不上,我是被义父收养的,严格来讲,不算沈家人。”
罗茶阅历丰富,心思敏锐,当下质疑道:“不算?可你的紫金翎与暗器手法,若非沈家人,根本学不来。再者,为何他对你毫无印象?”
沈逸缓缓说道:“整个沈家,知晓我存在的人寥寥无几。这些年,我暗中接触过他们,对他们的声音了若指掌,可他们却压根不知道世上有我这么个人。”
“竟如此复杂?”罗茶不禁咋舌。
沈逸陷入回忆,娓娓道来:“沈家向来排外,族中唯有家主沈言、他的女儿沈墨,以及大长老沈涵知晓我的事。义父沈言离世后,大长老沈涵便将我送出了沈家。”
罗茶久居塞外大漠,对中原武林世家之事知之甚少,赶忙问道:“原来如此。那如今沈家的家主是?”
“沈青的父亲,我义父的二弟——沈昭。”沈逸答道。
罗茶若有所思,接着问:“那这个沈青此番前来,究竟意欲何为?”
沈逸面色一沉,分析道:“依我对沈家的了解,十有八九是冲着苗疆蛊王而来。沈家除了闻名遐迩的紫金翎,还有一门功法,名为蛊王祭神功,修炼此功,非得借助苗疆蛊王不可。”
“你确定?”罗茶追问道。
沈逸笃定道:“确定。我在他身上察觉到了这门内功的气息,不过并不完整。”
罗茶愈发好奇,追问道:“你不是天琴阁的人吗?怎会对沈家这等隐秘功法如此熟悉?”
沈逸轻叹一声,回忆往昔:“当年我身中蛊毒,命悬一线,唯有这蛊王祭神功能够救我。义父无奈之下,将这沈家不传之秘传授于我。大长老为防万一,还带我前往沈家祠堂,参拜沈家列祖,让我改姓沈。”
“那我们要帮他吗?”罗茶一脸好奇地问道。
“他自会离开。墨姐曾跟我讲过沈家每个人的性子,咱们这边有昏迷不醒的绯炎,还有我这个瞎子,他那急性子,过不了两天,就会嫌咱们速度太慢,主动找借口离开的。”沈逸神色平静,语气笃定。
“要不咱俩打个赌?”罗茶眼珠子一转,觉得旅途太过沉闷,得找点乐子,兴致勃勃地提议道。
“赌什么?”沈逸言简意赅,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直接切入正题。
“我对这蛊王祭十分好奇,况且你刚刚也没说不能外传。这样,你输了,就把这蛊王祭的门道教给我,学不学得会另说;我输了,就把我的逆穴秘术传授给你,如何?”罗茶思索片刻,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行,反正你输定了,传与不传并无所谓。”沈逸嘴角微微上扬,一脸自信地应下。
不出所料,次日傍晚,沈青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连个招呼都没打。于子欣满是抱怨:“这个秦参,也太没礼貌了,走的时候居然不吭一声。”
“你输了。”沈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笑。
罗茶神色平静,摆了摆手,淡然道:“愿赌服输。”
于子欣一脸好奇,眼睛里闪烁着求知的光芒,追问道:“你们俩在这儿神神秘秘地嘀咕啥呢?快给我讲讲。”
罗茶便把昨晚与沈逸之间的交谈,一五一十地跟于子欣复述了一遍。听完之后,于子欣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迫不及待地嚷嚷道:“我也要学!我也要试试这神奇的本事!”
“行行行,学学学,真拿你没办法。”罗茶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又补充道,“不过事先可得跟你说清楚,沈逸天赋高,学起来可能没啥问题,可我不敢保证你也能这么顺利学会哈。”
“你这话说的,是小瞧我呢!我一定能学会!”于子欣一听这话,顿时来了脾气,双手抱在胸前,满脸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