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能在共主的眼皮子底下隐藏修为!”雀牢失声喊道,今天的几番惊喜比以往数十年加起来都更能让她震惊。
“他终日将自己埋于尸骨之下,怎会注意到我等变化!”虎牢撇嘴怒道。
身后些许人也是眼皮子乱跳,当即便有几人颤颤巍巍走出队伍,匍匐说道:“我等方才也是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现在反应过来了,前辈请救我们。”
夏嵩暗暗冷笑,面上却是晴朗笑道:“当然会救,当然会救。”
戚乐成索性闭眼不看,转身端坐在朱君佑身旁,充耳不闻。
“我本就无意加入皇城,哦不,是宿牢,那个充满腐臭的地方。”虎牢幽声阵阵,一袭银白色铁甲在迈步间铿锵作响,声声幽怨。
“与我何干,我们不该为敌!”雀牢目露畏惧之色,步步后退,这个狂躁、不可一世的女子终于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但她并不恐惧,死亡和天外天比起来简直不足挂齿。
“是你们这些人将他的胃口一步步扩大!直至今日,他已经不再止于通元境和凡人之间,竟然将手伸向了蜕凡境!”虎牢怨气颇深,铁甲上的一块块银色鳞片都闪耀着月辉,每一步都透着寒气。在他的手臂上,一阵银光闪过,一柄三尺的橙黄色短刃旋转落下。
“玄牢!”雀牢突然猛地暴退,双手燃起两支烈焰箭矢迅速甩出,威势虽然不如前不久那支,但也不容小觑。
虎牢脚掌剧烈碾地,在一声剧烈的“噗”声中暴射出去,“铿锵”两声将那箭矢尽皆弹飞。
雀牢再次咬牙后退,接连几次短闪后将几具失控的身躯甩向虎牢。
虎牢在面对第一具撞上来的身躯时只是以鞭腿踹飞,却不曾想在接触的瞬间,那身躯轰然炸开,一团暴虐的火焰穿过血肉直接落在虎牢面前,虎牢却并不惊恐,反而一股难以遏制的愤怒喷涌而出。
“该死!”虎牢怒目圆睁,愤怒长啸,将那柄黄色光刃猛地掷出,几乎是眨眼便降临雀牢面前。
虎牢的反击并不止于此,在双足猛踏间,一只黑红相间的老虎奔腾跃出,山河震颤,将飞来的数道躯体尽皆振飞,无论是否爆体而亡。
“玄墨,救我!”雀牢屡屡甩出数支箭矢才堪堪削减那黄色光刃的威力,却并不能将那光刃逼退,哀嚎道。
“共主将至,你且再坚持一会儿。”玄牢嗡声道,共主确实已经知晓此事,却还并未动身。
此时众人心中的共主仍在一尊巨大的炉鼎之中,数具面露恐惧之色的裸露胴体无力地仰躺在炉鼎中浓郁的血浆上。
面露痴迷之色的共主撑着血浆一跃而起,一身急剧爆裂气息的肉体在炙热的空气中显露无遗,一条漆黑的经脉一闪而过,共主呼吸间都裹挟着浓郁的死气,随后径直撞开宫殿金顶盘坐在飞檐之上。
得到消息的玄牢急忙出声喊道:“共主在宫殿等你,他不会来了。”
虎牢闻言停下动作,那只黑红老虎也随之散去,徒留一具已然看不出人样的尸体,散落满地赤色残纱。
虎牢看着雀牢的尸体愣了一愣,取下雀牢乾坤袋的手忽然一顿,随即将其中近百枚的命牌尽皆扔向夏嵩,径自静站一旁。
夏嵩只是撇过头看向玄牢,随即便又是近百枚命牌飞来。
只感觉落在龟壳上的目光仍未离去,玄牢不禁微微伸出脑袋嘀咕道:“没了,就这些。”
“我的意思是帮我传个话,马上就来,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夏嵩摇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