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绒锁

第八十五章 坦诚（第2页）

每一件，都是让沈卿岁与霍斯景好不容易修复的关系给破坏掉。她一句也不敢说，看着沈卿岁对她冷眼相待，如雨的心也痛。

“为何不能告诉我？”

能让如雨瞒着不告诉她的，还能有什么事？无非是霍斯景让她不许告诉的事。除此之外，如雨还有什么可瞒的，还在她跟前胆战心惊的？

“还有明溪，你们之前发生什么了？”

沈卿岁虽然知道自己没心眼，想事情迟钝，但这几日陆明溪看向如雨时不友善的眼神她也看得清清楚楚。分明是防备极了，才会在人前露出那样的眼神。

“你做什么了，告诉我啊。”

她生怕是如雨为了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霍斯景碍于如雨和她的关系不好处置如雨，更是让沈卿岁揪心。依霍斯景的性子，这会儿放过如雨，日后必定找个借口堂而皇之地算账。

沈卿岁怕，怕那个如雨在她面前惨死的梦会当真。

外头霍斯景背对着窗练武，举起长剑和东临舞得有来有回。为了观赏性，他刻意受了几分力只为了动作更加倜傥潇洒。坠入爱河的东临哪能不懂霍斯景的意思，知道霍斯景这是在耍心机让沈卿岁往窗外瞟时对他心动，故而配合着霍斯景招架，连连败退。

虽然和霍斯景比武，他本来就节节败退是了。

沉浸在想象沈卿岁会因为自己的英姿多么着迷中，霍斯景没注意到殿内的动静。如雨跪在地上无声落泪，沈卿岁也跪在地上让如雨看着自己。

“娘娘，您快起来，这使不得……”

“那你告诉我啊，”沈卿岁摇晃着如雨的肩膀，强忍泪水，怕等会被霍斯景看出异样，“你不肯告诉我，那我问你，这件事和陛下有关吗？”

“……有关。”

“那这件事发生后，陛下生气吗？”

“陛下他……奴婢摸不准陛下是否生气，但娘娘放心，陛下不会因此降罪于您。”

“我是怕这个吗？我是怕他降罪于你！”

沈卿岁压着声音怒吼出这句话，如雨深知沈卿岁的担忧，可她缄口不语，只一味地垂着头。

“那你告诉我，这件事之后，陛下会拿你怎么样？”

“娘娘放心，奴婢保证，此事陛下会追究的另有其人，不是娘娘您，也不是奴婢。”

如雨还要赌咒发誓，沈卿岁连忙制止。

“我信你，我都信你。不要说不吉利的话，起来吧，好如雨。”

她把如雨扶起来，叫如雨继续为自己磨墨，似乎方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如雨看着自己伺候许久的主子，与霍斯景待久了，沈卿岁身上的劲也越来越像霍斯景了。

“阿景来了……”

“写了这么久，不听你唤我，我只好自己来找你了，”霍斯景带着醋意，一把将沈卿岁揽进怀里，“让我看看岁岁写成什么样子了。”

他走到书桌前一看，好家伙，整张宣纸只写了一个大字，一撇一捺铺满了纸张。

“我不想写了，这样看上去满满当当，还能交差。”

她心虚地笑着，抱抱霍斯景，仰着小脸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霍斯景拿她没办法，揉揉她的脑袋把宣纸收下去裱着，叫来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