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东可不是被人算计了忍着的性子。
无冤无仇,敢带人指正文东,那就得承担后果。
文东躲在巷子里,不时露头扫一眼陈大埋汰,天色慢慢亮了,他也没卖出几份粮食。
眼看其他人都开始收拾东西撤了,他也规整好粮食,推着小车回家。
文东瞅准了机会,跟了上去。
等他穿街走巷来到人少的地方,文东快步跟上去。
“嘿,老陈,给我来一份棒子面儿!”
“要多少?”陈大埋汰下意识的回头。
文东手里抓着一把沙土沫子毫不客气就扬了上去。
陈大埋汰还没看清人脸呢,文东雨点般的拳头就落了下来。
三拳两脚给陈大埋汰踹倒在地,随后铆足了劲儿冲着对方的嘴巴鼻子踢了几脚。
陈大埋汰被踢的口鼻窜血,眼睛流泪,连声求饶。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不知道我怎么得罪你了!”
文东压低嗓子用一种沙哑的语气说道:“这次给你一点教训提个醒儿!再敢多嘴坏规矩,就让你永远也说不了话!
低头数一百个数,敢抬头我就扣了你的眼珠子!”
陈大埋汰哪还敢抬头,就算想看清,眼睛被沙子泥土眯了,也哗哗淌眼泪呢。
等它数完一百个数爬起来的时候,巷子里空荡荡的,哪还有半个人影。
小推车在旁边,上面的粮食啥的一点没少。
再想起刚才文东说的话,陈大埋汰心底知道,自己这是得罪茬子了,人家报复呢。
很明显,这是留手了,如果打倒他的时候给他一刀子,人被囊死了连谁干的都不知道。
陈大埋汰吐出了嘴里的鲜血跟两颗牙,又揉了揉眼睛,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心底一阵后怕。
……
报了仇的文东,穿街走巷来到食堂这边跟大春儿汇合。
大春儿跟前儿的鱼已经都没了,只剩下一个空的胶皮桶。
“东哥!咋这么久,没事儿吧?我差点都去找你了!”
文东咧嘴笑笑:“没事儿!鱼呢?常大叔都留下了?”
“嗯呢!常叔说,后厨那边有个小水池子,这鱼都送到门上来了,就都留下了,不过明天就不用来送了!
我看他挺客气,还替咱们着想,就少收了他八毛钱!
这是今天卖鱼的钱,十一条鱼,总共31斤半,十八块钱!”
大春很自然的掏出钱来,哥俩一人一半。文东到手九块,也算没有白来一趟。
“走吧!回去了,用小鹰逮几只杂鸟当诱子,去小树林下网去!”
“逮鹰啊?走!!”
哥俩拎着伟得罗,转身回家。
这次差点被逮住的事儿,给文东也提了个醒儿,他现在根基浅,人脉少,抵抗风险的能力还是太差了。
所以,不管鱼多少,黑市摆摊这活儿肯定是不能干了。
收拾了陈大埋汰,可能还有刘大埋汰马大埋汰呢,文东输不起,所以不敢赌。
哥俩溜溜达达就回了村里,随后文东回家带上小摆胸,就在村子周围的生产路上溜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