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作诗?
“裴老,您不是开玩笑吧?”
“我这废物赘婿的名声,满上京城谁不知道?陛下日理万机,哪会记得我这小人物。”
“就算献上蚊香,得了些许赏识,那也顶多算个奇技淫巧,登不得大雅之堂。”
他可不想再出风头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他太懂了。
裴元看着沈牧那副担忧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小子,还是太天真。”
“就算你运气好,在陛面前插科打诨糊弄过去了,你以为就没事了?”
“郑中那小子,还有刘安庆那只老狐狸,他们会放过这个在陛下面前让你出丑,甚至置你于死地的机会吗?”
他探身向前,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道:“就在刚才,老夫的眼线传来消息。”
“刘文刚刚从郑驸马的府里里走了出来!”
裴元话音刚落,沈牧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重重一拍大腿。
“刘文去找郑中,必然不安好心。”
“夏祭大典,这两人必定会联手给我下套。”
沈牧看向裴元,面露恳请之色。
“裴老,晚辈有个不情之请。”
裴元眉头微皱,不解地问。
“哦?什么事?”
沈牧直接开口。
“还请裴老费心,按往年夏祭的惯例,替晚辈作一首诗。”
裴元愣了一下
“沈公子此言何意?”
他不解地看向沈牧。
“以你的才情,夏祭再作一首诗,不是手拿把掐?”
沈牧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裴老明鉴。”
“正因为之前那首诗,晚辈才不想再作了。”
“晚辈只想安安稳稳做个赘婿,不想再出风头。”
“届时,晚辈就用裴老您的大作登台。”
“然后再让人不经意间拆穿,说这诗并非晚辈所作。自污名声,坐实废物之名。”
“如此一来,陛下只会觉得我沈牧是个沽名钓誉之徒,除了会些奇技淫巧,再无半点真才实学。”
裴元听完,满脸无奈。
这小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放着平步青云的机会不要,偏要自污名声?
世间竟有这等不思进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