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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试探（第4页）
他的声音有些干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来了！
林墨渊敏锐地捕捉到了对方这一瞬间的反应，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破灭。
对方听到“祭品”二字时的眼神变化，几乎坐实了他心中那个最黑暗、最不愿相信的猜测。
“也谈不上懂，就是一些粗浅的小技巧罢了。”
林墨渊故作谦虚地笑了笑，眼神却如同最锐利的探针，死死锁定着赵长老的双眼。
“比如，嗯……以污秽之物吸引灵体靠近啦，或者……用蕴含特殊力量的血脉与神灵沟通啦……诸如此类，都是些乡野地方常见的祭祀法子，登不得大雅之堂。”
轰！
仿佛一道无形的惊雷在赵长老心中炸响！
他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眼中爆发出惊骇欲绝的光芒，以及更深层次的警惕！
他猛地将手中的骨杖狠狠杵在地上！
“咚！”
沉闷的撞击声在死寂的清晨中回荡，惊得周围几个胆小的村民身体一颤。
“一派胡言！”
赵长老厉声喝道，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干枯的手指几乎要将骨杖捏碎。
“井神祭祀，乃我枯水村传承千年之秘事，神圣庄严！岂容你这外来之人在此肆意污蔑！妄议揣测！”
周围的村民听到这话，脸上的恐惧如同潮水般涌现，甚至有几个人控制不住地向后退了几步，仿佛林墨渊是什么带来瘟疫的邪物，生怕沾染上一点晦气。
那种恐惧，已经超越了单纯对外来者的排斥。
更像是一种……深植于血脉与灵魂之中，对某种早已注定、无法摆脱的可怕命运的恐惧和绝望。
够了。
林墨渊心中已经有了清晰的判断。
这枯水村的“圣井”，以及那所谓的“祭祀”，绝对与某种极其邪恶、甚至涉及活人献祭的黑暗仪式脱不开关系。
而眼前这位看似枯朽的赵长老，作为掌控水源和祭祀的“权威”，十有八九，就是这一切黑暗勾当的忠实执行者，甚至是……狂热的守护者。
“长老息怒，是我唐突了，言语无状，还请见谅。”
林墨渊表面立刻认怂，姿态放得更低，心中却已经将这条重要的线索牢牢记下。
“既然如此，我就不多打扰长老主持取水了。”
他顿了顿，像是随口问道：“只是有些好奇，不知下一次祭祀，大概会在什么时候举行？”
赵长老深深地望了林墨渊一眼。
那目光阴冷刺骨，仿佛能穿透皮肉，直视灵魂深处隐藏的秘密。
“外人，还是少管闲事为妙。”
他的声音低沉得如同从地底深处传来，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圣井祭祀，乃村中最高机密，任何外人，胆敢窥探……必将引来神罚！”
说完，他忽然向前凑近一步，几乎贴到了林墨渊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如同毒蛇吐信般的气声，一字一顿地说道：
“小子，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头，有什么本事。”
“但你给老朽记住了。”
“若是惊扰了井神……就算你真的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巡界使大人亲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