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其实今日的时候也不能怪皇贵妃娘娘吧,你都没有瞧见皇贵妃娘娘离开的时候有多伤心。”
宫权这事,完全是太后不地道。
若是真的说起来,裴时卿也完全是被太后给坑了,如今前朝不安,后宫不宁,那宫权尤其是那么好拿的。
青阳不想给江若虞添堵,可看着自家主子自回到殿里以后,不吃不喝的已经枯坐了快两个时辰了,到底是担心的开了口。
她这样说当然不是为了给裴时卿说好话,她完全是怕江若虞把自己给憋坏了,想要给江若虞找个宣泄口子,明明自家主子都已经和那位决定冰释前嫌了啊,只看主子为了见那位一面,就紧张的不行的模样,青阳便知道,主子从前和那位之间的坎坷都要过去了。
谁能想到,在这种时候还能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
“我没生气。”
坐在书案前的江若虞,瞥了一眼青阳担忧的模样,然后自顾自的开口。
“啊?”
都直接上手打人了还能说不生气?
瞧着青阳傻傻的样子,江若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说吧,外头都是如何传本宫和裴时卿闲话的?我们这两派之间,究竟是站谁的多?”
坐在那穿着一身繁琐宫装的女子,甚至眉眼之间还透着皎洁。
青阳一下就懵了,自家主子不会是被气傻了吧?
“太后娘娘都把擂台摆到凤仪宫了,方方面面都是对本宫的打压,她想借着裴时卿这张旗帜,将本宫碾压到尘埃里去……宫权算什么,只要将本宫这个所谓的陛下心中挚爱抹杀,前朝都在她一人的掌控里。”
江若虞算是发现了,人家哪里只是在乎一个小小的皇后之位,在高堰这个亲儿子三番两次警告的情况下,太后还能做出来种种事情,本就没有太把高堰放在心上。
“今日她本就是抱着让我和裴时卿打个头破血流的目的来的,凭那玉玲将借口说的天花乱坠,但凡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她这番的挑拨离间,我和裴时卿又不是傻子,当然能看得出来。”
“可我俩若是联手,你想过太后那边会如何论处吗?宫里头已经被她搞进来一个卫允然,一个乔玉棠了,宫外头还有个摄政王和裴将军。”
她可以因为跟江家没有什么感情直接把江家弃之如敝履,裴时卿能吗?
即便当年裴老夫人和裴夫人为了那个孩子逼着要把裴时卿浸猪笼,裴将军就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甚至还要落井下石,可……裴时卿和那些人之间的血脉亲情都割舍不开的。
“裴家小姐可不止一个裴时卿,本宫记得裴时卿的庶妹如今十六岁了仍然待字闺中,你说裴家把她留到了这个年岁仍然没有婚配,是真的因为舍不得她,想要给她招个赘婿?”
屁!裴家分明是打着主意想要给高堰的宫里再塞进来个裴家女。
只不过因为前两年她一直在搞风雨,这段时间宫内情况又不明,裴时卿还从冷宫里直接出来了。
裴家才没有提这茬罢了!
听的自家主子的分析,青阳只感觉一个脑袋两个大,只是在这里坐了两个时辰而已,主子就已经想到了这么多事情吗?
一滴冷汗,控制不住的从额头上滚滚落下,历朝历代又不是没有摄政的太后,是如今陛下越来越不听摄政王和太后娘娘的话了,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