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怀就是九条命也不够死的。
况且听天一说话,他的终极目的明显就是叛国夺权,且一口一个齐皇,说明天一不是外邦,就是前朝。
和这两类人扯上关系,定国公府亡的更快。
那还不如干脆闭嘴,反正太医可以证明自己体内残留的药物,除了天一和自己,没有人能证明自己是在欺君。
颜怀就这样被成功带出来了。
颜姮跪了一日都没求来的事,不过是景舟几句话的事。
这就是权力的差别。
若是国公夫妇二人在京,那就更简单了,颜怀从一开始就不会被抓进皇城司。
“多谢王爷。”
颜怀被景舟搀扶着,缓缓往宫外走去,真心的谢着景舟。
虽说自己不喜欢他拱了自家妹妹,但人还不错,这种时候还愿意来趟这趟浑水。
最初他也在怨愤景舟,既然与国公府已有婚约,为何不能帮忙隐瞒一下军旗的事。
事后自己回想,幸亏他没隐瞒,若景舟真隐瞒了军旗的事,他现在才是百口莫辩。
毕竟他毁得了几面旗子,但杀不完数万见过这旗子的私兵。
军旗的事一查便知,刻意隐瞒,本来没事也变得有事了,到时连琅琊王自己也得进诏狱。
景舟听颜怀道谢,笑着摇摇头:“大哥客套了,大哥不怪我连着颜家的火纹蟠龙旗一起递呈陛下就好。”
颜怀身体还虚得很,又下着雨,二人走不太快。
但两个大男人,客套两句便没什么可说的了。
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走过长长的廊道,雨声噼里啪啦的打在伞上。
颜怀时不时偷瞄一眼景舟,心中不住的叹着气。
这也是个好孩子,只是自己妹妹好像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云川所见,俩人都拉手了。
“大哥!”
二人刚到宫门,颜姮便看到了,在看到活着的大哥,颜姮拎着裙摆就跑了过去,连披风坠落也没察觉。
乌柏默默地把自家王爷的披风从水里捡起来,撑着伞跑了过去。
“先回府吧,你们二人都是病号,况且这里也不适合说话。”
景舟看着冻得发抖的颜姮,和一旁脸色白的吓人的颜怀,及时出声提醒。
面对景舟和妹妹,颜怀倒是没再隐瞒天一的事。
颜姮拿被子裹着自己,抱着暖炉,撑着头道:“他要大哥吃下的东西,应该是一种叫听话蛊的东西。”
“服用者自愿服下的话,除了无法反抗种蛊者的命令外,没有其他副作用。”
“但如果强行服下,那被下了蛊的人会失去所有意识和神志,变成一个听话的药人,五感尽去,以铃控人。”
她曾在云川查阅前朝哪种蛊虫时,见到过这种蛊的说明。
“夭夭何时对蛊虫也这么有研究了?”
颜怀就是故意问的,这丫头既然弄出了两个身份,那就得学会谨慎。
更要学会面不改色的圆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