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妈妈向你发誓。”
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咱们一家人都一起面对。”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父亲回来了。
他看到沈灿身上的伤,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关切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母亲把事情的经过跟父亲说了一遍,父亲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
“傻小子,你不是什么怪物,你只是病了,只要你的病好了,就跟其他人一样了。”
父亲粗糙的手摸着沈灿的脑袋,笑的慈爱。
沈灿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那些家伙同样也病了,病的无可救药。”
他不理解父亲的后半句话,只是觉得有种莫名的沉重感。
沈灿直直地躺在床上,双眼瞪着天花板,脑海里全是村民们那些厌恶、恐惧的表情和刺耳的嘲笑。‘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像是给他披上了一层冷霜。
他翻来覆去,床单被他搅得一团糟,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无尽的烦躁和痛苦。
夜深了,周围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这时,隔壁房间传来父母低低的谈话声。
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焦急又无奈:“咱们该怎么办啊,这都已经搬了第四次家了,不管到哪儿,大家都容不下孩子。”
父亲轻轻拍着母亲的背,发出“啪啪”的声响,声音低沉却带着安慰:“别急,会有办法的,孩子总会好起来的。”
沈灿听着父母的对话,心中一阵刺痛。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沉重的包袱,压得父母喘不过气来。
每一次搬家,都是父母为了他在奔波,可结果却总是一样,他始终是那个被排斥的人。
自责和愧疚像潮水一般将他淹没,他觉得自己就是父母生活里的灾星。
终于,他再也无法忍受内心的煎熬。
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在黑暗中摸索着找到了那把壁纸刀。冰冷的刀刃触碰到他的掌心,让他打了个寒颤,但这丝毫没有动摇他的决心。
他缓缓地坐在床边,将手腕放在膝盖上,深吸一口气,然后紧紧握住了壁纸刀。
沈灿闭上了眼睛,脑海里浮现出父母疲惫的面容和无奈的眼神。他咬了咬牙,将壁纸刀的刀刃轻轻压在手腕上,锋利的刀刃划破了皮肤,一阵刺痛传来。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但还是用力地划了下去。
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染红了白色的床单。他看着那不断涌出的鲜血,心里却有一种解脱的感觉,仿佛这样就能结束这一切痛苦。
然而,就在他感到意识渐渐模糊的时候,母亲似乎察觉到了异样。
她冲进房间,看到眼前的一幕,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尖叫:“啊!孩子,你这是做什么啊!”
那声音划破了寂静的夜空,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母亲迅速扑到沈灿身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壁纸刀,然后用颤抖的双手紧紧捂住他的伤口,大声呼喊着父亲:“快,快叫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