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落到广场,机身没有停稳,薄景言先一步跳了下去,然后,他迎着大雨,走向薄氏大楼。
祁溪鹤看他到了,急忙冲进大雨。
“景言,你回来了。”
“辛苦了。”
“呵。”祁溪鹤苦笑一声,“全是白辛苦。”
他忧心如焚,上蹿下跳了一整天,既没有找到安静,也没有拦下薄老七,他的辛苦就是场笑话。
“接下来的事,交给你了。”
“恩。”
薄景言点点头,从容地走向大楼。
祁溪鹤看着他挺拔如松的背影,心情有一点说不出来的复杂,这复杂里有敬佩,还有一点嫉恨。
他当然是恨得,如果不恨,他又怎么会在八年前鬼迷心窍,去坑害一个无辜的女孩子。
可是,不管他怎么嫉恨,薄景言都是他无法企及的存在,即便他不是薄家的继承人,也是如此。
“景言,你七爷爷在大厅。”
“知道了。”
薄景言速度不减地往前走,快走到台阶的时候,他看到薄老七走出大厅,站到了台阶的最高处。
“景言?”
“七爷爷。”
他们一个站在高处,一个站在低处,隔着如注的大雨,在台阶的两头,互相对望。
站在高处的薄老七看着站在低处,却不落一点下风的薄景言,心里生出了一份无以伦比的骄傲。
这个骄傲又从容的青年,是薄家这一代的掌家人。可这么优秀的人,怎么偏偏就过不了情关呢?
唉……
薄老七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你不是约了凯瑞的总裁谈合作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薄景言不说话,他抬着头,目光扫过整个薄氏大楼,今天的大楼,每一层上都有两扇窗户开着。
“窗户为什么开着?”
“啊?”薄老七眉毛一皱,露出不耐烦,“薄景言,我在问你为什么突然回来?你说什么窗户?”
“我回来,还需要向你报备吗?”
“什么?”
薄老七一脸愕然,但没等他回过神,薄景言已经绕过了他。
他轻轻抬起下颚,用冰冷如霜的眼眸扫过站在大楼门口的高层们。
“谁开得窗户?”
高层飞快地看向左右两侧,然后不约而同地摇摇头。
“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