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嗜睡和做梦的次数也多了起来,才睡着就浑浑噩噩被惊醒,醒来也想不起梦到的什么,她最近频繁起夜,习惯了。
而她在上班没多久,就碰到了林思明,但他委托她做的案子小的不能再小,而是委托人不是他,而是她朋友,一个漂亮的混血女人,只是神情很憔悴,身形也清瘦。
女人上来就自我介绍自己姓陆,是周淳未婚妻。
徐知听钟会会提及过她,视线不由自主的往她肚子上落。
她记得周淳未婚妻怀孕了来着,而且父亲不是他,周淳硬是顶着绿帽子,也要让婚姻继续下去。
陆青苒为人直接,简单说完委托事宜之后就问她,想不想把周淳送进去。
徐知琢磨了一会儿,问:“为什么找我?”
陆青苒说:“因为周淳害我失去了孩子,因为就连我爸妈也劝我忍让,因为所有人都希望我收心和周淳好好过日子,可是我不愿意。”
她通过林思明得知严聿声和周淳有过节,但找了他两次都没有头绪,便改变思路,找上了徐知。
恶心周淳的事情,哪怕倒贴,徐知都愿意干。
她做出一个手势:“这里人多口杂,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
陆青苒带她去了一个茶室。
徐知现在也是妈妈,一眼就看出陆青苒为这个孩子虚弱了多少,她想了想,说:“我的确很想把周淳送进去,但没有证据,你来找我,手里一定掌握不少内容了吧。”
陆青苒摇摇头,说:“没有。什么证据都没有。”
徐知有些迟疑。什么都没有,那无异于大海捞针。
“我给你一笔钱,算在委托费里面,你找人查也好,自己想办法也好,我相信你能找到点什么。”陆青苒认真的说,“至于为什么是你,我不妨告诉你,周淳现在对我看得很紧,我联系的每一个人,他都会顺藤摸瓜的查,如果被他知道我在私下找人查他,他肯定会阻止。”
但徐知不一样,她后面有个严家,周淳就是想做什么,也得顾忌后果。
徐知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她,突然开口说:“你把我当枪使。”
陆青苒愣了愣,随后说:“我不否认有这种成分,但你以前为什么不找周淳麻烦,是不想找,还是找不了?”
徐知蹙着眉心,她想找,但找不了,而且里面夹着于静初,严聿声态度保持中立,三番两次暗示她算了。
但其实态度中立就是偏袒于静初了,因为正常来说,他的态度应该无条件偏向自己才对。
陆青苒又道:“况且我现在住在他家里,他有什么动向我随时都可以通知你,更加方便你做事不是吗?”
徐知沉声说:“我现在也是孕妇,不适宜做危险的事。”
“我可以给你介绍认识的朋友帮你。”茶凉了,陆青苒给她添新茶,“我的目的只是拉你,或者说拉严家下水,周淳哪怕判无期,也可以通过良好表现减刑,甚至他家人还可以给他弄点立功表现,他在里面的日子不会太长,出来依旧是风风光光的周总。”
陆青苒想把一整个周家都拖下水,周淳出狱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了,这才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周家一个万亿集团,哪有这么容易拉下水?”徐知不赞同的摇头,“你太想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