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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帕(第2页)

在夜沂房中时,没有冰鉴,房间有些闷热。她擦拭时原本想为他宽下一件外衣,却不曾想在衣层夹缝之中发现了这张锦帕。

“是啊,本来是该扔掉的。”萧瑶熙面上一副镇定,内心深处早已波涛汹涌,只差将她繁杂的情绪淹没,看不到尽头。

夜沂拿起床边放着的一碗汤药,仰头一口喝了下去。汤水早已凉透,口中发麻,将生涩的苦味减轻了大半。

他下意识摸向怀中衣襟,下一秒怔在原地,嘴唇紧绷成一条直线,在床上翻找了一阵。搜寻无果,他呆坐在床畔,抚摸着刚刚女子坐过的位置。

“公主,你怎么在这呢!老奴找了你好久!”

妇人夸张的呼喊声在远处呼啸,萧瑶熙瞟了来人一眼,揉了揉鬓角:“嬷嬷有何事?”

宋嬷嬷拄着一根拐杖,青石地面伴随着“笃笃”的声响,一瘸一拐地朝着凉亭蹒跚而来。

妇人眉梢扬起,面上红润,气色好了不少,似乎有着极大的喜悦。

“公主,皇后娘娘从宫中传来消息,二皇子已然定好了皇子妃人选,等千秋佳节一过就成亲。”

离花朝宴已经过去一段时日,萧瑶熙都快忘记这场宴会,原本就在于为萧琰相看贵女,不过她着实好奇,她这纨绔不羁的二哥哥能看上哪家女子。

顷刻之间,听见那个名字,她猛地站起身子,动作太急,脚下没有站稳差点摔倒,幸亏花莺在一旁搀扶着。

“是宰相府的王家姑娘,王绾。”

萧琰放荡不羁,最是爱寻花问柳,他的婚事萧瑶熙再如何看不顺眼,也无法妨碍。但王绾一直倾心于裴昭岫,怎么可以嫁给他?更何况,她对王绾始终有一种莫名的负罪感。

“备马车,我要去宰相府。”

妇人张口欲言,萧瑶熙瞅了半天她的拐杖,淡声道:“宋嬷嬷放心,本公主不是出去玩闹,会带好侍卫。”

身旁的两人瞳孔微张,面前的少女神色漠然,明明是同一个人,却从里到外散发着不同的气质。花莺垂下头,默默扶着少女走出凉亭。自从军营回来后,她发现公主有了些许变化。

一间茶室内,琴音婉转,似山涧玉珠悦耳空灵。

窗边的人神态悠然的喝着一杯热茶,左手食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右腕一串檀木佛珠醒目非常。

一息,两息……

“砰”的一声,房门被一脚踹开。抚琴的女子指尖一颤,被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吓了一跳,生生被锋利的琴弦割破了手指。

点点嫣红血珠悬挂在那冰弦之上,犹如红玉冰晶,艳美之至。

窗边的男子双手微顿,不动声色的放下手中的茶盏,温文儒雅的面上不见一丝波澜。

他并未转身,只微微勾起嘴角,眸中含着浅浅的笑意,似隔着层层薄雾让人看不清晰。

“风将军从哪里惹了这么大一身火气。”

红衣少年双眉紧皱,取下腰间的匕首轻放在桌上,怒气冲冲的坐在男子的对面:“萧璋真是好算计,明里暗里的想拉拢朝臣。”

对面的男子突然出声打断了少年的话,“少跃。”他侧首对旁边的女子示意,“你先下去吧。”

女子错开两人的视线,眉心一点殷红花钿,眼中充满了不安与慌乱,踉跄着抱起桌上的琴便匆匆离去。

风少跃冷哼一声,径直拿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好茶,裴少卿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喝紫笋,真是有闲情逸致,安逸得很。”

对面的男子假装没有听出他口中的讥讽之意,眼中含笑:“少跃,紫笋芽叶细嫩,色泽翠绿,滋味鲜淳。是用来细品,不是给你一口闷的。”

他举起桌上的茶盏,直直的看着红衣少年。半晌,他轻声叹息:“这杯,是我喝过的。”

对上那双多情眼,风少跃早已没了进门时的脾气,听到男子这句话更是一愣。

随后他摸了摸鼻子,恢复往日那傲慢潇洒的模样,抬起一只腿屈膝在旁:“裴昭岫,军营里兄弟们同吃同喝的多了去了,更何况咱俩的关系。”

见他现在插科打诨的样子,裴昭岫也不再打趣他,“所以,又得到了什么消息。”

风少跃收起眼中的戏谑之意,拿起桌上的匕首,利刃出鞘,掏出怀中的帕子细细擦拭,一边不停的埋怨。

“有内线传信,他要给萧琰和王绾定亲,真是一朵鲜花倒插在牛粪上。”

裴昭岫瞥了一眼那点缀着红玉的云纹刀鞘,手指轻点了两下,漫不经心:“这刀鞘,是夭夭送你的吧,她倒是通你心意。”

那红色人影身形一滞,眉毛轻挑,撑着下颌懒洋洋的开口:“裴少卿这是吃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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