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扭头与魏野四目相对。
魏野:他们在谈恋爱。
银子:我不信!
猫爪狠狠敲击了两下笼子。
抗议无效。
车行疾疾,路旁景物在模糊的光影中退散。
他像一头猎豹,行于荒原上。野风摧折百草枯,却有一株小树苗迎着赤阳与烈风,不屈生长。
于是,他骄傲地,将她划进了他的领地里。
“好的陆先生。”元昭昭飞快接住陆大公子画的饼,“再有类似的情况,我一定提前知会您。”
“那么可以谈谈了。”
陆谓年不动声色道:“酒会上,有你认识的人?”
元昭昭:……
所以刚才只是前菜,圈进保护范围再提刀割她脑袋?
她连忙解释道:“陆先生说笑了,这场酒会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若非齐律师资料齐备、耐心指导,我人都认不全呢,何来熟人?”
“那你是如何发现的密谋地点,又是如何找到的项链?”
猫爪紧张地攥住软枕。
元昭昭故作轻松地歪头,笑着点了点脑袋:“靠这里。”
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影视剧里不都这么演?楼梯间、卫生间、茶歇间,间间都是好戏,臭水沟、垃圾桶、草丛里,哪儿哪儿都能窝赃。”
元昭昭摇头晃脑、对仗工整,要不是专车疾驰,陆谓年还以为自己在“勾栏听曲”。
等下。
前半截说的是,蔺闻雪他们是在楼梯间发生的争执,后半句说的是……他母亲的遗物,是在臭水沟、垃圾桶、草丛里,被找到的?
“臭水沟、垃圾桶、草丛里……”
陆谓年沉声重复这几个词,像是咬准了猎物,很是危险。
完了,说漏了嘴,他不会情急之下,直接冲到警局,把那什么堂弟陆诩成,暴揍一顿吧。
元昭昭犹豫着侧目:“其实,也没那么糟糕。就是位置不太好,但我也处理干净了,保证没有异味残留,你要是不放心,也可以送去专业机构护理……”
说到后面,她自己也没有信心,能够劝住陆谓年。但说实话,倘若是她母亲的遗物被人这么糟蹋,心情也不会好。
“知道了。”
陆谓年闭上双目,额头青筋直跳,怀中的项链好似在发烫。
陆诩成,这个账,还有的算。
-
之后的几周,元昭昭忙得脚不沾地,头晕脑胀。
论文和弟弟那边的事不说,宴请陆氏集团大少夫人的局就不下数十场。
每天都要应酬。
每天都要赶论文。
每天都要做猫奴。
她恨不能一天有四十八小时,分给饭局、学校、医院、半山别墅,再留八小时,睡觉。
五千元实习工资不好赚啊——
陆谓年好像也很忙。
那夜之后,他与蔺政交涉了许久,作为利益交换,不再追究蔺闻雪的责任;“照顾照顾”蹲局子里的陆诩成,和陆富达成了协议,重新划分顶层架构,由他兼管财务、采购、研发三大中心,并着手人事任命,火速安插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