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各自心怀鬼胎的各自思量着,气氛一时间沉寂下来。
狐狸眼珠子一转,正欲说些什么,却突然感到灵台之中的识海剧烈的震荡起来,一种陌生的铺天盖地的杀意席卷了他全身。
是谁想杀他?
他怀疑地环顾四周,却没见到有什么可疑之人的存在。不过想来也是,这里可是帝子的云倾天宫,哪里会有妖魔作乱。
那就只剩下……
狐狸目光轻轻落在床榻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女子身上,她看上去还是那般温柔无害,长长的墨发垂在脚畔,眼眸低垂。
怎么可能是小哑巴?
不过就是一个神力低微的罪神,能有什么能耐察觉到他的算计。
更何况,非亲非故他如何能感知到小哑巴的感受。
虽是这样想着,但这狐狸向来谨慎多疑,更何况今日哑奴古怪得很,让他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今夜我就陪在娘子身边如何?”
他试探着开口。
长长的狐狸尾巴再次尝试着卷上女子的脚踝,但这次没有用力,而是有一下没一下的勾着。
面对他的挑逗,楼云挽可不买账,她烦躁的将脚缩回被子里,随手捞起一块还没雕刻成型的木头狠狠砸了过去。
果然,随着女子的动作,那狐狸感到灵台之中的杀意翻涌着愈演愈烈。
与此同时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情绪席卷了他全身,有点厌恶,甚至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无语?
她在厌烦他?
这怎么可能!
狐狸难以置信的眨巴着眼睛,他可是青丘狐族!无数男女为他倾倒,怎这区区被流放厌弃的哑奴敢给他甩脸色。
不愧是虚伪可恶至极的神族!
楼云挽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狐狸面色大变,一副怀疑狐生的样子,只觉心中被九劫塔算计的那股恶气散了大半。
她突然就觉得留着他一条命也挺好的。
若是宁择玉恢复记忆了,想起他曾这般抛却廉耻、费尽心思的勾引那位他最讨厌的朝华宫魔主。
不知到时候,那位清冷孤高的君子剑会是个什么样的神色?
是会懊恼羞愧,还是……想杀了她灭口?
怎么想都是有趣至极。
她轻笑出声,眼波流转间尽是狡猾和戏虐。
“你……说,我是你……娘子?”
这具身体的嗓子真得寻个办法治治。
“自然,娘子大恩,我当以身相许。”
“你既认了我做娘子。”
“那便……要听话。”
狐狸乖巧的点点头,对于灵台之中传来的她心里的那些得意,只当没有察觉。
“娘子要我做些什么?”
“那现在,你可以滚了。”
在狐狸震惊无措的目光里,楼云挽笑咪咪的摆手送客。
想跟她斗,宁择玉还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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