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她的袖子近乎哀求道:
“楼云挽,我兄长死了。”
“他们都说我兄长是被魔族所杀。我知道那日你在。。。。。。你告诉我,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怎么知道你兄长是怎么死的。”
一袭红衣的女子无所谓的勾了勾唇,“不过一个和尚,本君日理万机,哪里能记得住每一个人。”
变回原本身体的她站起来比沈则安要高上许多,楼云挽俯身看着眼眶通红的小少年。
这不是他第一次站在她面前。
他长大了,眉眼与那个人愈发相似。
连执拗的样子都如出一辙。
“他们都说是魔族杀的,那就是魔族杀的。你就算再问我千百遍,他也不会复活。”
“可我知道那不是真的!”
楼云挽不愿再说话,用力扒开他的手背过身去,红色的水袖中指甲掐进肉里,留下月牙般的血痕,刻得她生疼。
“那就是真的。沈则安,你在逃避什么?”楼云挽毫不留情的步步紧逼,“还是你觉得本君会这般心慈手软,对他下不了手?”
小少年的眼神瞬间暗淡下去,像是一瞬间被浇灭了最后的希望,喃喃自语:“我以为你会救他的,楼云挽,你们魔族真的都没有心吗……”
他说的对,魔族嗜血好战,崇尚武力,自是不如仙族重情重义。
只是……
她有些失神的想,若是伽蓝寺那位小活佛还活着,一定不愿看到他的弟弟走上他的老路。
那条他心甘情愿选择的必死之路。
*
沈则安自从被拉开后就闷闷不乐的蹲在墙角,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宁择玉也没在出声劝他,弯腰细细检查着欧阳城主的伤势。
“还好,都是些皮外伤。”白衣仙君输送完灵力,叹了一口气,“他们也是惊吓过度才失去意识,想必过几个时辰就能恢复清醒。”
“倒是你,”宁择玉岔开话题,拍了拍沈则安满是尘土的衣袖,“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可是有一柄黑色长刀?”
“长刀?”
沈则安也知道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疑惑的摇摇头,“我都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结果那人一挥袖子,我就脚下踩空掉进来了。”
楼云挽若有所思的抬头看着大殿的穹顶,那里被密封得严丝合缝。
他们是怎么下来的?
看来这七杀夺魂阵还有别的入口。
宁择玉试探的对着穹顶放出灵力,但那道月白色的流光却像是遇到什么屏障一般,飞快地被弹射回来。
“看来上面也是死路。”他叹了口气,目光放在一旁无聊得用手指绞着头发丝的楼云挽身上。
“我们分开找出口,一个时辰后在此处汇合。魔主觉得呢?”
楼云挽虽此时不愿搭理宁择玉和沈则安,但如今大敌当前,她还伤了他。虽说是神魂不稳失控所致,多少也有些心虚,便点头应下。
“我去东边。”
她转身离开,朝着东边的偏殿走去。
宁择玉让沈则安留下照看欧阳夫妇,自己也寻了一处前去查看。
可就在而此时,原本紧闭已久的正殿大门却再次开启。
伴随着凭空出现的黑衣人那张狂至极的笑声。
令人脊背发寒的一幕呈现在三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