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演过头了。
“阿晚妹妹不必害怕。你放心,有大师兄在,这鼹鼠精不敢做些什么的。”沈则安说着掏出镇妖塔注入灵力。
眼见着劝不动了,楼云挽只得给鼹鼠精使了个眼色,在它幽怨的眼神中默默的缩到了沈则安身后。
如今她是自顾不暇,待回了兰泽城再想办法救它吧。
*
“阿晚妹妹受惊了吧。”三人回到青州城稍作休整,沈则安关心的问道:“这次是我们疏忽了,下次再遇到危险,小爷定不会再让你给抓走!”
“那鼹鼠精可有说到什么线索?”宁择玉皱眉盯着大块大块的泥斑,在她的脸上施了一个清洁术,这才勉强看得过去。
云山的事情在楼云挽心里过了一圈,她小声开口:“宁仙君未免也太过强人所难,那鼹鼠精凶恶无比,我哪还有心思去打探线索?”
“更何况连二位仙君都寻不见的魔主,难不成要指望我一个凡人?”
“就是师兄,你就别为难阿晚妹妹了。”
“杀人了!”
凄惨的尖叫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楼云挽循声看去,一位浑身是血的农妇正跌跌撞撞从街角的宅院里跑出,敞开的院门里依稀可以看见大片深褐色的干涸的血迹。
“救人。”宁择玉一挥袖子,本命剑出鞘,和沈则安两人瞬间飞身到了门口。至于楼云挽一人呆呆的站在远处握紧了拳头。
有修为了不起啊。
待到她赶到门口的时候,里面的魔物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了,清冷的白衣仙君立在满地的魔族尸首中侧身擦拭着沾了血的长剑。见她进来,意味深长的扫视了一眼四周。
“齐小姐还是莫要进来了。魔族丑陋,免得又被吓得失了忆。”
你才丑陋!
楼云挽心中再不满,面上也换了一副惊惧的面具,颤巍巍的扶住柱子:“这……便是魔族?”
她飞快扫视着四周的尸体,没有见到熟悉的面容,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道:“长老说了,我也要协助破案。宁仙君,我不害怕。”
想必如今在宁择玉的视角里,小女孩强忍着泪,却仍是坚强的蹲下来查看尸体的样子一定无比坚韧不屈。
这都不配在兰泽城留下来吗?
宁择玉冷笑一声,感受着灵台共感里对方得意的小心思,“你非要查我也不拦你,只是……小心!”
在他开口的瞬间,楼云挽背后一凉,一个侧身躲过贴着她头发丝划过的剑矢。沈则安也迅速拔剑站在了她身侧。
一道暗红色的身影迅速闪现在半空中,下一掌毫不犹豫的朝着楼云挽拍来。
沈则安刚要上前结印挡住这杀招,却被宁择玉抬手拦住,两人步子一顿停在原地。
“师兄?”他疑惑的回头。
楼云挽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宁择玉果然还在怀疑她的身份!
不过如今也顾不上这么多了,这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冒牌货显然是冲着她来的。
“挽挽,我能出手吗?”铃铛着急的乱晃,全盛时期自是不必担心,可她家魔主如今修为尽失哪里是这来路不明魔党的对手。
“回去。”她默默摇头,现在暴露等于自己主动跳上宁择玉备好的案板,彻底沦为待宰的羔羊。
不如赌一把——楼云挽心一横闭上眼睛。
对方的掌风越来越近,就在快要贴上她心口的时候突然停住了。
温热的血液溅在脸颊上,她小心的睁眼,一柄如玉的长剑从后面贯穿了黑影的胸膛。
她赌赢了,在完全确认她身份前,宁择玉不会让她死。
三人这才看清,这道诡异的流着血的身影居然是没有五官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