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的,那我不问了。”江月皎从善如流地住口。
越淮昼的笑瞬间僵住,他记得江月皎不是最爱刨根问底了吗?!
江月皎看到越淮昼表情,转过身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先不说越淮昼的想要的代价她能否付得起,即便付得起,她也并不能保证越淮昼所言句句属实!
事关江日昭之事,江月皎对越淮昼的情感十分复杂,一方面她怀疑越淮昼是幕后黑手之一,或者是推波助澜杀死自己姐姐的帮凶,所以对他所言的有关江日昭之事并不完全相信。
另一方面,似乎总有一种直觉告诉她,越淮昼是可以信任的,无论在何种情况。
至少在目前看来,除去初见那几日的不愉快,和留了个茯苓对自己进行监视,越淮昼目前还没有对江月皎做过什么。
甚至他对自己的态度,都让云听宜觉得“十分疼惜”。
这种感情很是拧巴,江月皎也没办法解决,除非哪日她真的找到证据可以实实在在地证明越淮昼为凶手,又或者找到其他真凶,洗脱越淮昼的嫌疑,否则她就只能在这样的纠结拧巴中同越淮昼相处。
所幸林柔之事同越淮昼无关,所以陛下所言江月皎才没什么怀疑,也愿意相信。
想到林柔,江月皎又想起那日被越淮昼带走的楚琅。
一连数日,自己好像都没再听过此人的消息。
“陛下想好怎么处理楚琅了吗?”
江月皎皱了皱眉,是十分明显的厌恶之情。
“哦。”越淮昼像是被江月皎的一句话叫得突然回神,“这事你不必担心。”
“昨日,楚琅殿下已经随同南楚使团一起离开京城了。”
“他就这么离开了?!”江月皎“啪”地一张拍了下桌子,控制不住地愤怒。
“他凭什么就这么走了?”江月皎咬牙切齿,“林柔姐姐被他祸害成那样……”
“陛下,臣女记得您答应过,楚琅会很快遭报应的……”
江月皎手握成拳,指尖扎进皮肉。
“不急,很快。”越淮昼不急不缓,伸手安抚地揉了揉江月皎的脑袋。
江月皎不太爱戴珠饰,甚至如果不出门都懒得盘发髻,经常一根绳子将长发束起,最多再插支簪子就算完成。
复杂华丽的造型她自己会做,当归也能做。
但在江月皎看来,成日里也没什么人要见,顶着那么多首饰在头上,她又不是首饰店展台,脖子又沉又累的,很不舒服。
不过她犯的懒却便宜了越淮昼,陛下不知何时发现了江月皎的长发摸起来柔软又顺滑,手感格外好,于是总不着痕迹地上手揉两把。
当然,这落在江月皎眼里,就是越淮昼还把她当小孩看——
毕竟从年龄来讲,她比越淮昼小了六岁;从亲缘来看,眼前这人算她姐夫;从身形来看,算了,不看了……
总之,江月皎大概能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在越淮昼眼里,可能就像是长辈看一个闹腾的小孩。
想明白这层关系,江月皎只能无奈苦笑,孩子气地甩出一句:“有多快?”
“唔,大约……”越淮昼食指点了下唇,认真思考着,“除夕那日。”
“……”
江月皎没想到,越淮昼竟然真的能给出个具体日期,一时间有些愣怔。
越淮昼趁机又揉了把江月皎的脑袋:“放心,朕答应过你的事,绝不会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