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胧明翻了个白眼,继续捧着令牌乐呵。
“不过是小令牌,怎得这样开心?”
“积少成多啊。”纪胧明道,“不会得还吧?”
“自然得还,这里是战场,可不是那繁华宁都什么都由你胡来。”
纪胧明一下便如戳破的气球般没了兴致。
“这么喜欢兵马?为何?”
“有了兵马,什么都能干啊!”
“比如?”
“比如劫富济贫。”
“可刚刚我们劫的那位就是宁都最有兵马之人,这又怎么说?”
“那只能说明他速度不够快。要我说,有了兵马便该立即行动才是。”
徐初元笑着点点头,一副颇为认同的样子。
“可千万不能叫你掌了兵马大权,否则天下可要大乱。”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纪胧明早已跃跃欲试要当一回救世主,摩拳擦掌地问道。
徐初元拿手撑着脑袋道:
“等下头那郎君带着娘子离开。”
纪胧明听了这话,这时才瞪起眼睛道:
“什么娘子,我才是他娘子!”
“哦?可是我看这令牌才是你夫君呢。”
纪胧明摸摸手里叫自己搓得暖呼呼的令牌,尴尬一笑。
“好像也没错。”
“对了!”纪胧明急急拉住男人的袖子道,“我家人怎么办,他们可要被捏在那公主的手里了!”
徐初元拿着杯盏的手被这么左摇右晃,立时洒出几滴。
“诶诶诶,留神。”徐初元用另一只手将杯盏放到桌上,“你急什么,你回去哄哄你那夫君,让他帮帮你咯?”
“流放是你那表弟下的令,谁敢帮我?”
“诶,什么叫我表弟,你应该说那是你表哥下的令才对。”徐初元笑得暧昧,“要我是你,就写信说几句软乎话,这要谁的命救不下来?全天下啊就你最倔,敢和皇帝置那么久的气。”
纪胧明心中叫苦。大佬啊大佬,你说说你,怎么就那么倔呢,咱装一下也成啊。
“那我现在写还来得及吗?”
纪胧明期待地问道。
“来不及了。”徐初元惋惜道,“这都多久了,你一封信过去不知要几天,他一道圣旨过来又不知要几天,那时纪家早叫人磋磨得不知该如何。”
纪胧明心中叹气,忽问道:
“他们为什么被流放?”
总不会只因女儿和皇帝吵架罢?
“这得问你啊。”
“我一来北洲就生了场大病,早就忘记了。”
话赶话到这儿了,不胡说也收不了场。